宴柔微微一笑,在自己的儿子面前,用不着用上刻意伪装的妖娆,这一笑,只是淡淡的,没有任何意思“怎么说,我都是你妈妈,你的心思,即使是十几年不在你身边,但是心灵相通在我们母子身上还是用得了了!”
沙勒曼脸上微微柔和了,看着宴柔很仔细很细心地泡茶,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就是轻松了很多,“嗯,我是有事找你!”
“关于,凉大人?”宴柔微微挑眉,沙勒曼点头,也不意外宴柔猜得到,因为既然都猜到了会来找她,自然也猜到了所为何事。
宴柔用茶巾捂着拿起茶壶,茶座下还有小火,玻璃材质的茶壶加热以后特别烫,可是宴柔不在乎,冲了两杯在面前的茶杯上,然后才开口:“凉大人是蔷薇魅的首席杀手安凉,你既然来问,就是怀疑她了,怀疑那一个月安凉到底去了哪里,但是是我派她出去的,也就是说,主上你怀疑我!”
语气不重不轻,而是却直达重点,不错,沙勒曼怀疑宴柔。
沙勒曼也不避讳,所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宴柔是什么人,要是想要欺骗就是没有诚意了,既然是有事请教,那就拿出诚意来:“是!我怀疑你!”
宴柔对于沙勒曼的直接也没有说什么,淡淡一笑:“你要知道,你蔷薇魅的主上,但是也是我宴柔的儿子,你想说,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见我的!”
沙勒曼微微皱眉,眼色中有些不解。
宴柔放下茶壶“你若是以蔷薇魅主上的身份来的,你提问我的话,若是涉及黑道,我将绝口不提,无话可说,若是以我的儿子的身份来的,你询问我的话,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以蔷薇魅主上的身份,那么提问将会是质问,伤的是宴柔的心。
以宴柔的儿子的身份,那么询问将会是讨教,损的是主上的身份。
理由很简单,宴柔在二十年前已经说过,冷面蔷薇不会在参与黑道,彻底从那场黑道大洗牌中退下来。
沙勒曼看着宴容,这个母亲对于他来说,其实很陌生,亲人的话,是姑姑比较熟悉吧!
宴柔微微一笑:“还想不好吗?”
沙勒曼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才缓缓吐出两个字:“和您说话,自然是以你儿子的身份!”
宴柔拿着花茶到唇边,听到沙勒曼的这句话,手顿了顿,眼眸炯炯地看着沙勒曼,然后才露出了欣然的笑意,抿了一口花茶说:“相比于第九代,我的儿子果然是比较能屈能伸!”
沙勒曼自然听得出宴柔话带着讽刺的意思,但是既然选择做一个儿子,就不要以下犯上,沙勒曼没有说话,看着宴柔。
宴柔放下茶杯,走到窗前,夜色以下,整个天空都是昏昏沉沉的一片,看着也是有一场大雨将至“要下雨了!”
沙勒曼看向窗外,的确,是要下雨了,低眸的瞬间不禁想起了那天安凉和自己赌气执意要去见哈察,那日就是这样子的天气,狂风后暴雨,那天他可被安凉的意气用事吓坏了。
想到这里,沙勒曼抿唇,起来走到安凉的身边“妈妈,你知道我来的意思!”
一声妈妈,宴柔不禁一震,二十几年了,她和沙勒曼聚少离多,甚至是曾十年不曾见他一面,只知道在他的姑姑的辅佐下,他手中的蔷薇魅如日中天,在他分尝他的战果的时候,身为母亲却只能在暗处为他高兴,而也因为这个,二十几年,妈妈的称呼用的特别少!
甚至是在她在蔷薇花园住的这几个月,他一句妈妈也没有叫!
今天开口,竟然是为了另一个女人,不!是为了要她亲口说,自己没有联合安凉做出不利蔷薇魅或者是不利于他的事情!
他是怀疑,怀疑他的亲生母亲!
宴柔眸底的怒气积攒,转身扬手要扇沙勒曼一巴掌,沙勒曼也没有防备,但是宴柔却在接近他脸颊不到一厘米的时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的确,自己和沙勒曼根本不亲!二十几年不闻不问,突然回来,还突然派遣明知道是间谍的安凉离开一月,回来以后安凉还重伤在床。
怀疑死应该的!
宴柔收起手,看向窗外,唇边流出一阵冷笑:“安凉本就是暗夜国际的人,她在蔷薇魅才是间谍吧!要是她不出卖蔷薇魅,那才是暗夜的叛徒吧!安凉不是夏悠落,不是人人都会背叛一个给了他生命养育她成人,还给了她无所不能的能力和至高无上的权利的组织!”
这句话是说过沙勒曼听的也是宴柔说给自己听到,真是好笑,暗夜和蔷薇魅真是冤家,但是却还是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