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夫堂口显然掌握了很多凶手的线索,但他们出于某种原因,不愿自己出手。”
“往实力、身份这两个方向的判断是正确的。”
张善点头又摇头。
“在这里坐了半夜,我排除了实力这个方向。”
张善说道:“真元观是这片地区的霸主,虽没有直接掌管这片地区五千多万人,对于武者却一直保持着足够的关注。”
“后天前中期的还好,观里没有特别关注。”
“从后天七重开始,外来的任何一个进入真元观境内的都会被记录在案。”
“如果这些人里有在观湖县或者附近的,我接取任务时,负责分发任务的师兄会提醒。”
“但我来时,并没有被特别叮嘱。”
外来的强者和真元观境内本土的强者是两个概念。
外来者无牵无挂,在这里犯了事,拍拍屁股就走了,因而真元观会特别注意。
本土的强者家人势力都在这,他们的顾忌更多,行事反而会受到约束,为了锻炼弟子能力,本土强者的一些情报,都要靠弟子自己去搜集。
张善以此排除实力这个方向。
李冲摸摸下巴,说道:“有道理,但是吧,你想有没有一种可能。”
“分发任务的师兄弟偷懒了,疏忽了,忘了提醒你?”
“靠!”张善绷不住了。
“你就不能往好点的方向想?”
“这可事关你兄弟的身家性命啊!”
“玩笑玩笑,别在意,要相信宗门师兄弟的靠谱程度。”李冲哈哈笑道。
能别说了吗?越说他越慌!张善瞪了李冲一眼,愤愤躺回摇椅。
“那就只剩身份了。”李冲摊手说道。
“你在这里躺了这么久,将其它危险的可能一一排除,怎么还是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
“身份而已,万一查下去背景太大,你搞不定,大不了放弃就是,回禀宗门,让宗门来处理。”
“不是前两个危险的可能,以真元观这张虎皮,只要不真的对上,适时放弃,对方也不会动你不是。”
“不要告诉我这个时机你没法把握?”
李冲不信道,对一个擅长跑路的人来说,对方产生杀心时,早就跑得没影了。
张善望着明月,幽幽道。
“是只剩下身份了。”
“观湖县里能让力夫堂口有所忌惮,身份不凡的不多。”
“数来数去,也就那些。”
“我怕的,是这个身份指向的是自己人。”
李冲也沉默了。
是的,观湖县地处真元观控制范围内,这里除了各个势力,外来的,还能在身份上叫力夫堂口忌惮的不多。
在百方州能与真元观比拟的势力也就那些,那些势力的弟子就算为了历练来到这里,也不会很多。
对比他们来说,更多的是真元观的弟子!
如李冲这般离开了真元观,在外讨生活的不在少数,观湖县这里也有好些。
他们与张善的关系不似李冲这般亲密。
可自小在真元观长大的张善,与他们多少见过几面。
真的是他们中的谁做的话……
半晌,李冲拍掌,发出声响。
“你啊,就是想太多,真要是自己人做的,通知宗门执法堂,让宗门来处理就是。”
“你只需要将这件事调查清楚。”
张善翻白眼。
“你就这点建议?没别的好提议了?”
“那你想要什么建议?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李冲鄙视。
“去去去,去修炼把你,我再想想。”张善挥手,让李冲赶紧滚。
想让他提点有用的建议,结果就这?
顶多就是保底的方法。
李冲也不恼,到一边盘腿坐下。
月光偏转,片片月华集中到李冲身上。
张善躺着斜瞥这边。
还是后天二重吗……
张善心中泛起一丝苦涩。
不过一会,张善又将这丝苦涩斩断,闭目睡去。
明日他还有事,需要保证充足的精神。
他已决定暂且留下,调查清楚这件事背后那个可能在修炼魔功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