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雷掣电”!
漫天紫色、滚滚尘埃,让天下也不确定天上究竟死了没有。他来到悬崖边,夜色中,只能看到宪天星辰衣上的十四星辰闪闪发光。他不敢大意,正要随之而下,忽然,一团炽色云气当空落下,等到眼前,竟幻成三个披甲神将,分别着灰衣、黛衣,皂衣!
天下吃了一惊:“你们是谁?”
三个披甲神将似乎不会说话,他们相视一眼,其中一神将以眼神传意:“天下似受摆布,不能全怪于他。”
另一神将点了点头:“再给他一次机会,若是他还执迷不悟,我们只能‘伐恶以尽,莫以慈’!”三神将使议论罢,灰衣神将右掌推拂,一阵狂风便将将天下推离悬崖。
天下惊骇不已:“什么?他们怎会狂飙术法?”思考同时,天下已在暗中调动霍闪术法,可刚催动术力,就觉胸口一阵剧痛,术力竟停滞道心,全不听命!“我借夕然相助,才勉强触及皂云境,方才术法又大耗术力,恐是因此霍闪术力才不听调动。”于是改调雨潦术力,欲使出“骤雨袭江”逼退三神将,再去结果天上,可雨潦术力刚刚成形,只见黛衣神将黛衣轻动,雨潦术力竟也同样凝滞!
天下怎可半途而废,强动术力非要结果天上,惹得皂衣神将不悦,双掌一合,皂衣上掠出数道紫色闪电,将天下打落半山腰。
三位神将再度相视:“我们只能惩恶,不能扬善,难救君上,怎么办?”“那就替天行道,助君上一臂之力吧。”“只能如此了,希望君上能够逃过此劫。”而后,三个天罚使也消失在夜色中。
可三位神将刚刚离开,黄沙中钻出三个天魔,原来是那日被天魔尊以“酆泉罪”“救活”继而操纵的“天煞”、“地煞”、“人煞”。三煞一直悄悄地跟踪天下,亲眼看到天下将天上打入山谷,本想下去一探究竟,可一来天上有宪天星辰衣,邪魔不能近身;二来,它们若动为恶之心,必引天罚使又至;三来山谷内处处氤氲之气,身为“邪恶”的三煞不敢擅入。三煞遥望火晶宫一阵,和天魔尊通了心意,片刻后,三煞得到敕令,“人煞”、“地煞”带着昏迷的天下返回火晶宫,“天煞”在山谷外继续监视。
却说天相,自大哥跃窗而去后,他就在想:“天相终于能见到二哥了?”想到此,竟也无心吃饭,来在客栈外翘首等待。焦心等至半夜,忽觉心神好一阵不宁,正手足无措之际,客栈上传来一声重响,他连忙奔回房间,只见屋中木桌碎了一地,天剑正躺在遍地碎屑中。
天相心知不好,忙抱着侥幸弯腰去捡,可此刻的天剑果然异常沉重,他捡起来十分费力,只好先放下,来在旁边客栈敲门,敲门无人应,才想起来:“志恒哥哥去看任平生了。天相怎么办,天相怎么办?雪姐姐?雪姐姐!”天相终于想到一个可以指望的人,忙用出浑身解数拖着天剑向着西风府踉踉跄跄而去!
若雪正也辗转难眠:“明天就要带雍少城主去见他了,见过之后,或许以后要见,只能等他来找师姑。可他既然找的是师姑,我又用什么身份见他呢?”正想到这,院子里传来气喘吁吁的声音:“我找雪姐姐,我找雪姐姐。”
瑶琴道:“雪姐姐,好像是那个大块头,听着还挺急的。”
“是天相。”说罢,若雪翻身而起,与瑶琴穿好衣裳来到房外,见几个侍卫拦住天相,忙道:“几位兄弟,他找的是我。”说着,来到天相身前:“天相,怎么了?”“雪姐姐,大哥还没回来,天剑好重。”
若雪看向天剑,其上黯淡无光,早不是古色生香的样子,她用上道力试着拿起,直至加至七成,才勉强能够。
“别急,慢慢说。”瑶琴拍了拍天相的后背,为他顺和喘息。
天相喘了口气,才道:“傍晚,窗外忽然吹起一阵怪风,大哥就让天相等他,自个便跳窗出去了。天相在客栈外等大哥,直等到半夜也不见踪影,就在刚才,房里的传来声响,天相跑去一看,是天剑变重,把桌子都压塌了!”
若雪问:“他没说去干什么?”
“没说,大哥走得很急。”
“会不会他去找人了?去找天下?”若雪一时也方寸大乱。
“天相不知道,可是天相有种不好的预感,天相好怕。”
瑶琴问:“那怪风是怎么个怪法?”
天相道:“客栈的窗户都闭着,可是灯却被吹得乱动。”
瑶琴再问:“那据你所知,你二哥天下会不会这样的功法?”
“天相不知道,不过大哥曾说过,二哥会风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