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位俊杰,雨幕府八位俊杰,西风晚四人,以及原睦邑二百多名入门弟子,衣着男青女绿;荆木邦二百多名入门弟子,背上都绣着正在合鞘也可以说是正在出鞘的银色之剑,寓意止戈,也寓意若有金戈起,则以战止战;新到的雨幕府二百多名入门弟子,服饰背后是一帘水幕,只因雨幕府城门两侧有水帘垂落,服饰正意为入门。此战,就算南安郡外颇有尘埃,九牧不占地利,但从人数上看,天魔要以一对十,加之此时冬天,九牧略占天时,可谓饶有胜算。
尘飏先行开口:“原城主,怎么今日忽然率众袭我尘嚣郡?”
九牧一方听得此言,无不气愤,纷纷怒骂,原城主道:“你们占我城郭,杀我百姓,又连日骚扰,故提往事,用心何其歹毒,原某怎可任你践踏一众弟子的修道之心,小觑万万百姓的归家渴望!”
尘飏以苍焰枉天尘笑指众人:“你们无非是觉得能以多胜寡,可是必不能如愿,虽然如此,你们来者是客,怎么对决,说来我听。”
“若是轮番上阵,不久天色将暗,大护法必然又会说我等胜之不武,此次不如各寻对手,直至分出胜负。”
“正和尘某之意。”尘飏说罢,苍焰枉天尘拂卷三道砂石直取三位城主,而后落去空阔处。
三位城主各以“参差披拂”、“金光乍现”、“水袖”轻松挡下,相视一眼,飞身赴战,于开阔处共战天魔大护法。两方人手随即各寻对手——木之力略克尘遇风,因此原睦邑九位俊杰率弟子寻战灰、埃两位使者、麾下四位斥候以及十六厉害喽啰,水之力与尘见水略有相通之处,因此雨幕府八位俊杰率弟子寻战霾、霭及其麾下斥候、喽啰,自然,剩下的霆、坼及其斥候、喽啰由荆木邦九位俊杰率弟子应对,这三处战场,都是两位俊杰战一使者,一位俊杰战一斥候,留下一位俊杰指挥弟子周旋十六位天魔喽啰之余,调度这些弟子共计天魔或帮助同道。而西风晚四人,西风晚是林木之力,因此换了衣服混在原睦邑弟子中,既可不被发觉,又可帮助抵挡已成妄火魔体的灰使者,北辰灿是川泽之力,因此混在雨幕府弟子中,帮助少了水芍药的雨幕府同道,并承担起指挥调度之责,瑶琴、傅志恒也因灰使者之故,混在原睦邑弟子中,瑶琴寻机探看、探听天魔内心,傅志恒保护瑶琴之余,留心灰使者。
这一场对决九牧看似占优,可天魔这边,不但尘属六使者领悟了第八术,尘属天魔还可互相配合施展尘无定常,若不小心准备,提前防范,九牧一方未必能够如愿。而比于之前,这场对决的的最大不同就是多出了三城的入门弟子,他们修为虽然不高,可也都掌握了不少入门功法,如原睦邑弟子有“连理之木”,能够众木成森,雨幕府弟子有心法“川流不息”,能助同道恢复道力,荆木邦弟子有“金光乍现”,能从旁攻击、掣肘天魔。
对战伊始,双方人数众多,自然都知这场对决急切难下,都是试探性的你攻我守,但因阵型并不明朗,难免有功法或术法波及旁人。九牧这边的入门弟子年轻气盛,一众天魔也不喜欢吃亏,每当受到波及,都会较劲地还以颜色,就这样,不断有入门弟子加入到对付使者或者斥候的行列中,而天魔也顺理成章地将他们当成对手。天魔毕竟久经杀伐,就算是参与此战的天魔喽啰,也个个比入门弟子高出不止一筹,不过片刻,就有一些三城弟子在互相较劲中负了伤,可哪怕越来越多的入门弟子成为对手,天魔仍在自鸣得意:“九牧无非是想让这些弟子消耗我们,可尘埃中,我们岂怕消耗?不但自讨苦吃,还成全我们捡些功劳,嘿嘿,你我不妨比比?”说完,抽空望向身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身处九牧重围,本在身边的兄弟早被分割到另一边的重围中,再随意张望,战场之中,众兄弟都被互相隔开,气得天魔咬牙切齿:“原向荣老匹夫真是老奸诈!”
此时,时间已过小半时辰,九牧一方在入门弟子看似毫无规律、毫无作用甚至有些自讨苦吃的较劲中,不知不觉地将六位使者、十二斥候完全分割开来,令其难以自如地施展尘无定常,虽然付出了数十名入门弟子受伤的代价,但一众俊杰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对决终于进入正轨——正是原城主定下的隔山断水之计。
六位使者、十二斥候个个被分割开来,分别承受原本所对决的俊杰以及新加入的入门弟子的围攻,纵然他们修为高绝,也经不住这样心神、术力的双重消耗,场况从难解难分向九牧有利的方向发展。
到了一个时辰,先后有天魔斥候受伤,只因他们的术力不如使者雄厚,在这样的对决消耗中自然率先露出了破绽,可他们不敢退下,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