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的话说完,任桉的动作顿时僵在原地。
然后,她看向老任,“什么一百万?”老任正无措地抓着自己的衣角,“桉桉,你听我解……”“是这样的任小姐。”齐远却是十分周全地解释说道,“孟总听说任先生现在连退休金都没有,担心他的日常生活没有保障,所以给了他一笔钱。”“我今天过来,还有件事想要跟您报道。”“这是已经签署好的起诉书,您看下有没有问题?没有问题的话,律师那边我就可以落实了。”任桉的声音越发艰涩,“什么起诉书?”“当然是您的离婚起诉。”齐远微微一笑,“看来任先生还没跟您说?”“那我帮您一起解释了吧,这起诉书是关于您和卢先生的。但您昨晚不是还在睡么?为了不打扰您,所以律师就让您的父亲代为签字了。”“卢俊在你们婚姻期间并无行使丈夫责任,属于骗婚,且他还曾将您卷入和张明荣的时间当中,涉嫌迷j,甚至还对您实行家暴。”“这都是有理有据的事,所以您放心,我们的律师一定会为您争取到最大的利益,让他……净身出户。”齐远的话说着,任桉的目光却始终落在老任的身上。“这是你同意的?”她问老任。后者垂着眼睛不说话。任桉深吸口气,再看向齐远,“不用如此,我也不打算起诉,你让律师……”“那不行呢任小姐,法院那边已经立案,无法撤销。且这些,都是你父亲同意的。”任桉的手忍不住握紧了,身体也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既然……你们都已经决定好了,那还告诉我做什么?我在这其中有什么意义吗?”“任小姐,您别这样说,孟总这都是为了您好。”“为了我好?”任桉忍不住笑,再问自己的父亲,“您也是为了我好吗?包括你收下的这一百万,也是为了我好吗!?”“桉桉,我……”“我不想听!出去!”任桉抬手,将身后的枕头都直接丢在了地上,声音尖锐,“你们都给我出去!”“那任小姐,您好好休息。”齐远的反应倒是快,也看向老任,“任先生,你快点去机场吧,再迟就赶不上航班了。”老任这才犹豫着起身。任桉坐在那里,通红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任小姐,您别生气,令尊也是为了您的幸福着想。”他的话说完,任桉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再抬头看向他。“我什么幸福?被孟砚舟控制的幸福?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一百万就是他跟我父亲买断我人生的钱,对吧?”齐远不说话了。“嗯,我还挺值钱的。”任桉忍不住笑了出来,再慢慢闭上眼睛,双臂抱紧了自己的身体。周围很快安静下来。齐远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她也不知道。中间她好像听见了杨阿姨的声音,她正在跟自己说着什么,但任桉没有听,也没有回答。直到孟砚舟的声音传来,“你这是做什么?扮蜗牛?”任桉还是没有管他。但孟砚舟可不是什么温柔的人。 他很快伸出手来,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再掰开她的眼睛。“现在又要跟我唱哪一出?绝食抗议是吗?”“我告诉你吧任桉,我不仅要让卢俊在你这边净身出户,他的公司我也没有放过。”“你看吧,不用一周的时间,他就得破产,然后跪下来求我。”“他一共给了你几个耳光,我都帮你记着呢。”话说着,他还轻轻笑了一声。那高大的身影,带着居高临下。任桉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后,回答,“随便你吧。”她这个回答倒是让孟砚舟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会为那个废物求情。”任桉没有说话。换作是几天前……她应该会吧。毕竟那个时候,她想着还是跟卢俊好聚好散。但现在,这个想法显然是无法实现了的。是因为他给自己的那个耳光?还是因为他拿着摄像头让她去拍他想要的东西?任桉不知道。更何况现在……她连基本的人身自由都没有,有什么资格去替谁求情?“你没这么想就好,而且就算你说了,我也不会同意的。”孟砚舟倒好像突然高兴了起来,人还在任桉的床边坐了下来,伸手将她搂入怀中,“你不用对卢俊愧疚,他本来就该死。”“一个男人,是得没用到什么程度,才会对女人下手?”“再说了,他那公司本就是一团糟,如果不是我,早在几个月前就应该破产了的,我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