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坐落。他正若有所思地喝上一杯又一杯的酒,眼底之下饶有趣味。
听雨表情不是很好,闷闷不言,尽管小雅如何笑言同她讲话,她还是淡淡地回复。
晋玧有些紧张,红衣在她身上也不若火热烈了,反而添了点冷艳。
花棠晏语气还算很好,不似气质锋芒毕露,淡淡笑谈,也只是跟她叙聊几句,但紫临表情不甚自然,也就短短几句,他便开始拉着晋玧拉到一旁案上。
众人开始就餐。
晋玧心有余悸,刚刚坐落在花棠晏身旁,她如坐针毡,背后一阵战栗,若不是紫临及时将她拉走,恐怕她还忍不住大叫。
现在心情平复,却也不敢直视,愣愣地不知道看何处。
这厢不敢看,那厢更是莫名其妙。
对面听雨略带恨意的眼神,虽然小雅温温婉婉的,不会像她们一样带有锋芒,可是一旦对视,偏偏冷漠十分。
这一对视,当真让她伤心了好会。
她不禁想起,初见秦小雅,不过十岁不到,她本是难民之女,被游行的父亲看到,就此带了回来。虽然那会面如土色,衣衫褴褛,可说话却是温温和和的,加上身世凄惨,深得众师兄姐们喜爱同情,自己又是心软的性格,对她完全带有好感。
自跟她同玩后,晋玧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她了。长相可爱单纯,性格柔顺,能照顾人,又能做得一手好菜,甚至还能缝补衣服打扫卫生,别说其他男子,她若换成男子,不喜欢她才怪。
现在更为温婉,却找不到任何秦小雅的影子了。
晋玧鼻子一酸,呆呆地望向对面。
宴席很安静,那些花氏一族的人并不说话,花棠晏也只吃两口,说乏了便回去了。
晋玧见她走了,终于松了一口极为舒畅的气。
“真是委屈你了。”这时,身旁的紫临怀有歉意地说道。
“你也是逼不得已,你不要自责。”晋玧叹气道。
紫临深情地望向她,心中隐隐作痛,好像被撕裂了又被缝补上,既不能痛快死也不能快活寻欢,种种为难,不甚自得。白玉的手指握紧得泛红。
晋玧刚进房屋,瞥见一个粉红色的身影,忙转头看,却见听雨面无表情地过来。
“听雨公主有什么事儿?”晋玧看她脸色不对,心下暗叹,道。
“你挺有能耐的,从一个丫鬟转身变成王子妃,甚至连大君王妃也不曾拒绝,你究竟干了什么让紫临哥哥对你如此陶醉痴迷!”听雨一个字一个字说道,句句诛心。
晋玧摇头:“我并没有干什么。”
“婊.子!”听雨猛地甩了晋玧耳光,眼看着晋玧白皙的脸颊出现几红痕,分外相称,讥讽道:“这是给你尝尝的。”
晋玧第一次被人如此叫骂,尽管她是人人恨铁不成钢的纨绔大小姐,但是婊.子一词从未在她耳边听过,哪怕面对面,听得最多的便是顽固少女。
第一次听到婊.子的词是在街上,妇人拉扯着比她还幼比她好看的女子,旁人说这个女子勾引她的丈夫,真是不要脸。还有他们说青楼的女子,提到青楼女子永远带着鄙夷嫌弃的语气,但说他们的人往往喜欢逛青楼。
余请说,真正尊重女子,即使恨她,也不能说她们婊.子,荡.妇,因为这些词语就应该消掉。
如今她真真切切从一个女子口中听到了,对象还是自己。
忽然,一个轻盈的脚步声听到她们二丈处,她看了捂住自己红彤彤的脸颊的晋玧,抿了抿嘴,然后对听雨道:“好了,我们回去。”
晋玧瞧着当年的好友,戾气开始膨胀,见听雨拔腿就走,立时叫住了。
“你给我等一下!”
听雨站住,却不回头,不屑喊道:“你又想干什么?”
晋玧迅速跑去,一个巴掌急风徐徐般乎在了听雨的脸上,听雨啊了一声,差点跌倒。小雅看到忍不住惊呼起来,满是
她愤懑地看着晋玧,大叫:“你疯了!”
晋玧颔首道:“我就是疯了,你能奈我何!”
听雨欲要出手,但小雅挽住她的手,急忙拉她回去,这才免了即将的争斗。晋玧看着她们的背影,落寞之色愈来愈浓厚。几乎占据她所有情绪,高压之下快要喘不过气,闷闷的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