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将地下那个老婆子定住了,一会我代替你舍友进去,不要担心。”
薄从怀一脸风淡云轻,虽然他现在顶着杨杨的脸,但是我一看神情就知道是他。
“不行!”
陈最突然厉声拒绝,
“要去也应该是我去,这是我的家,我和应昼的恩怨也应该有了结了。”
薄从怀走近陈最,他现在身高不足陈最肩头,只能抬着头看他,
“陈最,我知道你想要亲手报仇,放心,青蛇精的头我不会和你抢。
只是你现在灵力不足,怕是容易露出破绽。”
他伸出手,原本是想拍拍陈最的肩,也许是有些吃力,又转了方向,拍了拍陈最的胳膊,
“放心,我不会出事。你要替我保护好诉诉,我只能信得过你。”
如此重任压到陈最身上,他却倏地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玄珩上神的实力我哪里不放心,咱们可说好了,应昼一定要让给我。”
薄从怀也一勾唇角,露出一个十分肆意自信的笑容,伸手抱了我一下。
他现在和我差不多高,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上,
“诉诉,一切小心,等我回来。”
然后松开我,冲我俩一点头,身影突然消失不见,只剩下一道红色的残影。
我们并不知道这群居心叵测的人口中的“吉时”到底是什么时候,但是应该不会是一时半会的事。
我和陈最稍一商量,决定先把杨杨安置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这里是他之前的老家,他转动眼珠,
“我知道一个地方,是我以前被母亲罚抄法术的地方,还算是比较隐蔽安全,距离这里也不远,我们先把她送去那里吧。”
我点头答应,陈最背着杨杨在前带路,我在一侧扶着杨杨的背,两人一路小跑着赶路。
陈最说的那个地方是一个隐蔽的小山洞,除了他,现在已经没人知道这个地方了。
洞口本来就小,又被藤蔓遮住,很不起眼。
洞里有一个石头做的台子,可以临时当作一个床榻。
我们将杨杨小心翼翼地放在石台之上,我又脱了自己的外套给她盖上,从衣兜里取出两颗唤灵丹塞到她嘴里。
这是之前薄从怀非要我随身带着的,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将她安置好,又将洞口重新隐蔽,我们原路返回,两人心中各有心思,一路无话。
回到祠堂外,里边人影闪动。
薄从怀代替杨杨之后,他建在我们身边的结界不知道是不是也随之消失,反正肉眼已经看不出来了。
所以我和陈最立马往旁边的树丛中一躲,还好没有被人发现。
在这能够勉强看清宗祠内的情形,声音也听得比较清楚,我和陈最猫着身子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吉婆子,准备得怎么样了,快一些啊!”
原来在楼上的几个村中长老都下了楼,站在宗祠中焦急地等待催促。
从地下传来那个苍老的声音,“各位长老稍后,还差最后一点……”
董老转头询问阿陈,“棺材准备的怎么样了?”
“已经准备妥当,放在祭祀台旁了。”
阿陈恭敬地回答。
“好好好,大长老能否求得蛇仙庇护起死回生,就看今夜了。”
董老搓着一双布满褶皱的干枯老手,在祠堂中来回踱步。
过了五分钟,吉婆一掀宗祠角落里的木板,露出一张浓妆艳抹的苍白面孔。
不得不说,她长得像一只成了精的老鼠,满脸皱纹,十分枯朽,一双小眼睛中泛着狡黠的精光。
“来搭把手,吉娘子已经准备好了。”
说着,阿陈使了眼色,两个站在一边的壮汉走近木板,半个身子探下去,将穿着喜庆的薄从怀运了上来。
“当心些,今晚且指着这个小丫头了。”
旁边有一个一身黑的老者扶着拐杖嘱咐道。
两个大汉将薄从怀轻轻摆放在地上,一群人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最后是那个董老位高权重,清了清嗓子,
“好了,都别看了,又不是第一次献祭了,一个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