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静静看着他,神情淡漠如水。
就在这时。
楼道口响起清脆的哒哒音,是高跟鞋踩在木质地板上的悦耳音调。
有人影从三楼下来了。
黑色的裙摆拖地,衣裙随风摆动,在快步的靠近。
“姜先生,请手下留情!”
尹南风快步上前,略带焦急的开口。
同时眼神扫视,示意周围的棍奴后退。
姜羽认真打量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手一挥。
张副官摔倒在廊道上,背靠着木墙,艰难的喘着粗气。
姜羽双手搭在栏杆上,轻声道:
“小伙计,若不是看在你刚才给我端茶倒水的份上,我第一手就会捏断你的脊骨。”
话语平静无比,诉说是在诉说一件极为普通的小事。
张副官闻言,苦笑连连:“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一下勤奋努力的自己了。”
此时,他翻滚难耐的胸腹也平缓了下来。
从兜里摸出一把瓜子。
张副官背靠着木墙,自顾自的嗑起瓜子来。
口中说道:“这事我管不了了,你们爱怎么玩,怎么玩去吧。”
“下手太狠了点,我这一把老骨头差点就要散架了。”
说着,还往地上吐出了几颗瓜子皮。
尹南风从他身上收回视线,心中无语至极,
望着身前这两道人影,漆黑的眼珠中,也有着丝丝缕缕的惊骇。
作为曾经九门提督张大佛爷的左膀右臂,张副官的实力毋庸置疑。
可现在——
始一出手,就被当场擒住了。
简单的,就像是爸爸在教育儿子。
不光是她心中惊骇,但凡知道张副官身份的人,也是震惊无比。
解小花瞳孔骤然收缩,脸上轻佻平淡的表情在急速消失,变得凝重了下来。
霍仙姑蹭的起身,目光死死盯着对面。
会场死寂无比。
吴邪脸色苍白,喃喃自语:“我之前就说了,不要去惹毛姜大哥,你们偏偏没一个相信我,这下好了吧。”
“我跟他关系可好了,我跟你说啊,就死胖子你这一身肥肉,迟早要被剁了喂狗吃!”
王半月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我信,我信,吴邪你别说了,我现在有点害怕……”
同时,左顾右盼,缩头缩脑,配合着他圆滚滚的身材。
看上去,猥琐无比。
霍仙姑脸色阴沉无比,在沉默着。
这时,对面的年轻人也看了过来。
“霍老太,你刚才问我什么意思?”
姜羽抬手,轻描淡写道:“这就是我的意思!你若在拱火,下场也是一样的。”
霍仙姑闻言看起,只见木墙上被钉着一道人影。
头颅低垂,四肢耸拉着,猩红的鲜血顺着墙壁流淌,在地面上汇聚成一小摊。
看上去,异常的触目惊心。
她眼皮狂跳,嘶声道:
“姓姜的,你是吃定我们了吗?”
姜羽看着她,移动着视线。
又落在沉默不语的解小花身上。
挑了挑眉,缓缓的开口道:“霍家三个女人同台唱戏,解家几房钩心斗角,你们都沾上了燕京勋贵圈的那股恶习,身上满是腐朽和堕落的气息。”
“你们,已经忘记了九门先人,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也忘记了,什么是喇嘛盘!!!”
这话一出,两人同时色变。
吴邪脸色也苍白了下来,连忙开口道:“姜大哥,都是出自九门,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没必要走到这一步啊。”
说着,他连忙站起身,脸上焦急无比。
霍解两家作为平三门,以经商为主,又久居燕京,或许淡忘了不少。
但他这个吴家小三爷,可是深知这喇嘛盘的恐怖含义。
杀人如麻,刀口舔血,这是一群亡命之徒。
恶了他们,第二天就只能在江里喂鱼。
常沙这么多年了,目前也只存在了五个喇嘛盘。
在常沙地位极为特殊,这是他三叔都又爱又怕的盘口,都在拉拢着。
解小花沉默了一会,郑重道:“姜爷,之前是我确实有点过了,我在这里向你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