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有金前几天因为假装青田先生失败,不仅没能钓上李想这个真青田,反而被打了一顿。他生怕公孙盛责罚,便想到拿郭青梅取悦公孙盛。
何有金知道,公孙盛比他弟公孙良还更好色。
郭青梅长得又漂亮又有气质。如果能把郭青梅弄到手,送给公孙盛当玩物,公孙盛不仅不会再责罚他,说不定还会重用他。
此时听公孙盛问起郭青梅,何有金忙道:“大公子,这个郭青梅最近已经投靠那个青田,在京城帮着他做白糖的生意。
我根本没机会下手。
不如大公子派个人,拿买白糖为借口,将她骗到黑水镇来。
这样,她就肯定无法逃出大公子的手掌心了。”
公孙盛点头。
“好,那这事就交给你去安排。如果能把郭青梅送到会馆,我便将北边送粮的生意,交给你来负责。”
何有金大喜。
“多谢大公子。”
何有金知道,公孙盛每年都会从关中收购大量的粮食,再从水路转卖给匈奴人,换取匈奴人的牛羊。
虽然大夏不许商贾卖粮食给匈奴人。但公孙盛每次都是让人打着往晋阳卖粮的旗号,大夏的官员对他们也是毫无办法。
等粮船到了晋阳,再往北便是代国地界。
可是由于代国连年战败,已经丢掉了大半的国土。晋阳北面的数个郡县,早已经被匈奴人控制。
因此,公孙家只要将粮食运到晋阳城,便等于送到了匈奴人的手中。
何有金知道,这个生意利润很大。
如果能拿到这个生意,何有金估计,他一年至少能从中赚大千两银子。
对何有金来说,这个诱惑太大了。
公孙盛打发走何有金,又叫进来一名黑衣人。
“我让你盯紧卫盈盈,可有什么收获?”
黑衣人忙低声汇报。
“回大公子,卫盈盈昨日与那个叫赵墨的家伙去了一趟陈仓。”
公孙盛皱眉。
“知道他们去陈仓做什么吗?”
黑衣人摇头。
“小人不知。陈仓是陇西军的地盘,小人无法靠近,只能远远地跟着他们。小人只看到他们去了一个村子。
在村中大概逗留了两个时辰,卫盈盈便与那个赵墨坐船回来了。”
公孙盛一拍桌子。
“你这个蠢货!你就不知道等他们离开以后,去村里问问吗?”
黑衣人哭丧着脸。
“小人是想这么做的。可是没想到卫盈盈狡猾得紧。她与那个赵墨虽然走了,但是却悄悄留下一队兵马。
小人还没进村,便被他们发现,差点被他们活捉。
小人没办法,只能回来禀报大公子。”
公孙盛还想训斥黑衣人,站在他身后那名长相妖媚的女人突然开口。
“这个卫盈盈到底在搞什么鬼?”
公孙盛毫不在意。
“不管卫盈盈想干什么,她都不敢真的与玄武堂合作,与咱们为敌。
他们陇西军穷得连裤子都快没得穿了。
卫盈盈如果不能在今冬下雪前,为他们陇西军筹集到十万担粮草,那他们陇西军便无法熬过这个冬天。
如果我们不帮她,就凭她自己,别说十万担粮草,她怕是连一万担粮草都未必能弄得到。所以,她绝不敢真的与玄武堂合作。
我估计,她这几天故意跟玄武堂往来密切,又带那个赵墨跑去陈仓,应该都是故意做戏给我看的。
她以为我会担心她与玄武堂合作,然后就会增加对他们陇西军的支援。”
说到这儿,公孙盛脸上露出满满的不屑。
“真是天真!”
妖媚女人轻声道:“公子,您该不会真的打算帮卫盈盈筹集粮草吧?”
公孙盛呵呵一声。
“怎么可能!
我故意这样说,是为了让卫盈盈放松警惕。等冬天到来,我再找个借口,就说筹措的粮草在渭河被水贼劫走了。
到时候,卫盈盈再想紧急筹措十万担粮草,便更加不可能办到。”
说到这儿,公孙盛脸上露出一个阴笑。
“卫盈盈他老子卫豹一直自命清高。明明穷得都快没裤子穿了,却仍然自命清高。
去年我爹派人给他送去千两黄金,让他帮忙上书,替我爹说几句好话。他居然还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