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
温美华翻了个白眼,坐在竹椅上对她指指点点:“谁睡觉像你那么死啊,我都听到我们胜男叫你了,你还不起来!”
胜男好像听懂了一样,配合的“咕咕咕咕!”叫了起来。!l^a/o′k.a.n·s/h*u+.`c+o!m_
此刻,温知棠不必懂鸡语,也知道对方是在谴责她。
温美华挥了挥手:“小棠快去看看那只白什么,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估计是受伤了,咱们得处理一下。”
温知棠不敢反驳,默默靠近蹲在一角的白马鸡。
只见白马鸡状况十分凄惨,原本光洁柔顺的白色羽毛变得乱七八糟,还渗透出一些红色的血迹,羽毛也掉了不少。
原本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一只受伤的爪子,也在激烈地斗争与逃跑过程中,包扎布料散落,伤口重新被露出,变得血肉模糊。
它头低低地耷拉着,一只眼睛闭着,另一只睁开,几乎是一动不动。
只有胸口在微弱地起伏。
温知棠靠近它的时候,它甚至没力气再次逃跑。
她这才发现,白马鸡左侧的翅膀无力耷拉着,像一把破破烂烂白色的伞一样下垂。
温知棠小心地想要触碰,又收回。
她的手不自觉地颤抖。
白马鸡看她过来后,两只眼睛都睁开看着她。小动物的眼睛是如此的纯净,黝黑。
它黑豆豆似的眼睛周围一圈黄色的光圈,专注地看向温知棠。
温知棠感觉它的眼里好像有强烈求生的渴望,和无声的哀求。
她愣了一会儿,脑子里才终于想起来自己该包扎伤口。
这是她继那次母猪难产的场景后第二次见到如此多的鲜血。
好在,女人总是见惯了血液。每个月都见一次血崩,好像也不那么害怕了。
家里没有生理盐水,温知棠打了一盆热水,又拿了碘伏和纱布。
她小心翼翼的靠近这只白马鸡,生怕这个可怜的小动物再次受到惊吓。
令她感到安心又痛心的是,这个小动物完完全全没有了多余的动作,只是缓慢地呼吸着,偶尔睁开眼睛看她一眼。
温知棠用纱布蘸水温柔地一点点擦拭干净血污渍,随后用碘伏或稀释双氧水轻轻擦拭伤口周围。
每次触碰都引起这只可怜的白马鸡的浑身战栗。
温知棠感觉它一直在浑身发抖。
她把它轻轻的抱起来,放在了原本两只小鸡仔刚出生时待过泡沫箱里,试图给它保暖。
温美华拿了个小毯子走过来,摸了摸这只可怜的白马鸡:“我咋感觉它的身体在变凉……”
“妈,你别吓我!”
温知棠天塌了。
好好一个本来只是脚受伤了的保护动物,眼看着就要交到林业局专家手里了,怎么能遭此横祸!
明天要是林业局的专家来了看见只剩个尸体了她该怎么交代。
温知棠此刻的心里万分难受。
可现在的时间,她刚刚看了一下,才凌晨两三点钟。
这个时候她就算想要去市里的宠物医院也没有车,宠物医院开没开门还说不定呢。
而距离她家最近的那个畜牧站,简建国已经告诉她了,里面唯二的两个医生,都去外省学习了。
她现在只能靠自己的努力,留下这个小动物的生命。
尽管她已经尽力了,她依旧感觉到白马鸡的生命在她手中流逝。
“刚刚那小畜生也太凶了。现在黄鼠狼怎么都这么彪了?”
温知棠摇摇头:“刚刚那个大小不像黄鼠狼,黄鼠狼没有这么大。”
温美华思索着:“你说的也有道理……之前黄皮子也没见过这么凶的,最多偷些小鸡。”
“那是什么呢?”
温知棠不知不觉说出来自己内心的猜测。
“像……小猫。”
温美华摇摇头,否决了她的猜想。
“野猫倒是有这么凶,但刚刚那个东西比野猫要瘦小一些。不像不像。”
“小棠,你之前不是给简老二家的母猪都救活过来了吗?”
“你好好用用你大学的知识。看看这只白鸡还能不能救?”
温知棠无奈,用她什么大学知识啊?用她的生物科学专业,去研究这只白马鸡的细胞培养技术吗?
但……之前简建国家的母猪,她是怎么救的来着?
温知棠猛然摇了摇头。
不行不行不行。
这白马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