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轻轻敲响书房的门,听到里面的允许才推门进入。
老人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身姿保持着一股子挺拔的劲,右手紧握着一支毛笔,笔尖在宣纸上舞动,墨迹流转。
阮柚宁安静的站在一旁,等着写完。
毛笔轻轻放下,抬头问阮柚宁:“这么晚来应该有事吧。”
“外公我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明白,今天想来问问。”
宋安邦目光定在阮柚宁身上,目光被时间染上了淡淡的浑浊,依旧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要是以往,阮柚宁一定会低下头,这次不会了。
半晌后开口:“什么事?”
“我对外公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在你心中我父亲是个怎样的人?”
宋安邦不悦的皱眉:“你就是我外孙女,你爸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一直很看好他,可惜啊~”
话落,脸上流露出淡淡的伤感。
阮柚宁忍住质问的冲动:“外公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知道外公会打太极,也会偷换概念索性直接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累赘?”
宋安邦的眉头微微皱起,嘴角紧抿成一条严肃的线条,要是放在平常阮柚宁早就道歉。
“是不是你妈又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回头我打电话说一说她,今晚你就这里住下吧!”
阮柚宁自嘲一笑,又是这样。
每次都能四两拨千斤,把问题挡回来,看似是站在你这一边,实则一点帮助都没有,不痛不痒。
真要想帮她,疼爱她,会拿出实际而不是用几句话。
宋如悦开画廊的时候,二话不说拿出 50 万,宋大海惹上官司,更是毫不犹豫卖了没住两天的新房。
宋江河在外面赌博被要债追上门,拿出退休金填窟窿。
除了退休金,大部分的钱都是从他父亲手里要出去的。
到了她这里就是干巴巴的几句话,连她被送出国外都是他的提议。
“外公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情,这次不是你打电话,说几句话就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