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的笑意。

江文珠对阮柚宁的态度憋的难受，又不敢说什么。

阮柚宁也看到江文珠的样子，在她记忆中只有一次，跟现在的情况类似。

大概是两年前，帮周泽搞定一个从美国来的客户，也是那一次，周泽在公司站稳脚步。

江文珠见她的时候，语气变得和缓。

能让江文珠态度和缓，大多都跟利益挂钩。

“周太太你要不找上门，我们已经没关系，你儿子巴不得甩开我，又怎么会主动联系我？”

她已经不是当初的阮柚宁，主动给对方递台阶，自己委屈。

既要又要的已经不存在。

闻言江文珠心沉下来，这死丫头明知道她想说的，故意装傻敷衍她。

桌底下的手攥的死死，咬牙道：“你让媒体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文章撤了。”

阮柚宁微笑，眼神却没有温度：“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媒体上都是瞎写的，过两天没人会在意这些，有时间好好反省一下自身，那么多人，怎么就抓着周家不放。”

江文珠脸色一僵，气息不稳，思绪混乱，一下子找不到话。

阮柚宁看着江文珠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已经想起来。

这些话都是她曾经说过的，当初周泽带着小有名气的模特被拍到，她那时年轻气不过，找周泽质问，被拍下，周家为了维护自家儿子，说两人是谈代言。

无理取闹的是她，被人挂在网上，抹黑她，她求到江文珠面前求她帮忙澄清，她不屑的说她小题大做。

也是那一次她认清，没有任何人靠得住。

她能知道周泽出轨嫩模，还是江文珠透露给她，她当时傻傻以为江文珠是关心她，其实她不过是姜文珠手里的工具。

她看不上那模特，所以借她的手让她跟周泽分手，又能维持她的好形象。

阮柚宁哼笑：“周夫人，以后咱们还是不要见面，免得又有人往我身上泼脏水，我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会反击。”

江文珠气的颤抖，她跑来一趟，事情没办妥，还被羞辱一顿，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

情绪在崩溃的边缘。

阮柚宁没管身后的江明珠，大踏步离开。

就连烦人的手机铃声，此刻也变得悦耳，齐归的声音传出：“阮小姐，明早 9 点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