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进去了,她的眼睛一刻不停地乱转,警戒心非常强,似乎是觉得我们这边情况不对,飞速地缩了回去,“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光头莫名其妙地看向我:“你这房子都住的啥人?”
“我哪知道,自打搬到这儿我俩也没回来过几次啊!”
光头一想也是:“就是呢,再过分能有你过分?”
我俩回到房子没说两句呢手机就响了,竟然是张峰,好久没有接到他的电话,我都有点儿恍惚了。
“喂,你们那边咋样?”我总觉得他一给我打电话就没好事儿,他就是乌鸦一样的存在。
“除了我别人都没事儿,你知道我跑了多远才有信号吗?我的天,这些兽人就不能把房子往外挪挪。”
我冷笑一声:“你都说了人家是兽人,你怎么不让他把房子盖动物园门口?”
张峰“切”了一声:“我看见你群里发的东西了,你什么时候再过来?给我们带点儿吃的,还有鞋,我现在天天都得上山找我哥,就跟放牧一样,鞋都坏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要啥都给我发过来。”
“算你有人性……诶呀我知道我知道,我一会儿给他发,差不了你的。”
张峰说到一半就开始胡言乱语,我听到另一头还有一个女声,好像是沙棠。
“行了行了不跟你说了,这个傻妞一个劲儿捣乱。”
张峰没说几句就把电话挂了,听起来精神还正常,起码能说明张海一切正常,我也放心了不少。
一首到了傍晚,楼道都没出过什么奇怪的事儿,连顶楼都静悄悄的。
我站在客厅的窗台朝下望,这是孤零零的一栋楼,只有一个单元,零零散散住了十几户,还大部分是老年人,偶尔他们的孙子辈小孩儿也会过来,还算热闹。
小院子里放着的是各家淘汰下来的椅子,每天都有人坐在下面发呆,常常一坐就是半天一天的,院子边儿上还有一个小平房,总有人聚在里头打麻将,门口还放着水和盘子,是这些老人用来喂流浪猫的。
天色越来越暗,院子里的老人陆续回了家,留下那些椅子静静地坐在黑暗里。
晚上我们睡在各自的卧室,废物空调也休息了,伴随着窗外的自然风我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梦里我又梦见了我姥儿,她告诉我她还没投胎,下头名额紧张,她最近在地府防电诈部门打工,严厉打击伪造他人托梦的行为,她还认真地告诉我不要瞎点链接,为了让她放心,我一首点头。
还没等问问她的工资呢,我却猛地睁眼从梦里抽离,五感先于大脑运转了起来,我的鼻子动了动。
窗户外头吹进来的风怎么一股怪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