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我古神教可是世人眼里的……魔教啊!”
说着,朱无命脚步一顿猛地张开了双臂,咧开大嘴露出了银白的牙齿。
只不过,墨藏锋见了这一幕,心中却是发寒不己。
“天道盟杀不杀重要吗?是不是他们杀的重要吗?这些都不重要。只要他们踏上云州这片土地,这万千子民的死亡就会自动落到他们的头上。”
朱无命望向墨藏锋,漆黑的眸子闪过一缕血光,里面仿佛隐藏着一片尸山血海。
“你们……你们都疯了……都疯了……”
墨藏锋双眼失神,似乎被刺激的不轻。
朱无命见状轻笑一声,当即不以为意的说道:“少主,不是我们疯了,而是你没有看清这个世界。云州的窟窿太大了,无论我们怎么做都会滋生仇恨,与其如此还不如转移仇恨……”
就在朱无命不断刺激墨藏锋的时候,云千重己经同‘老朋友’坐在了一起。
一叶扁舟,两壶好酒,三道身影以及……无数道冤魂。
“云兄,一别多年,风采依旧啊!”
烛火摇曳间,赵羽清提起酒壶,给跪坐在对面的云千重,满满斟上一杯。
“白驹过隙,沧桑百年,云某一事无成,不比赵兄大势己成。”
云千重端起酒杯,微微朝向赵羽清,随即一饮而尽。
赵羽清听闻此言目光微微一闪,随即满脸笑容的饮尽杯中清酒。
侍立在一旁的马怀空见状,立即提起酒壶替两人满满续上一杯。
“云兄说笑了,近些年来你开疆拓土、生民无数,北境一片欣欣向荣,岂能说是一事无成?”
赵羽清端起酒杯,目光却转向窗外翻滚的江水,悠悠说道:“世人皆道云兄心狠手辣,但赵某却认为云兄有着一颗菩萨心肠。”
“赵兄莫非是在挖苦在下?”云千重握着酒杯,笑吟吟的问道。
“岂敢!”赵羽清收回目光,一脸正色的看向云千重,感叹道:“是世人不懂云兄罢了。”
云千重听闻此言,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他望向眼前的赵羽清,眼底带着一缕探究。
“云兄,请!”赵羽清压低酒杯,举杯邀请道。
云千重见状,亦是压低酒杯,与赵羽清轻轻一碰,随即再次一饮而尽。酒水入喉,一股暖流自丹田升起,似乎瞬间就驱散了周身的寒意。
“赵兄此言,倒是让云某有些惶恐了。”云千重放下酒杯,目光深邃的看向赵羽清,缓缓说道:“云某自知手段狠辣,但所做一切皆为生存。在这乱世之中,仁慈往往是致命的弱点。”
赵羽清闻言,轻轻一笑,随即说道:“云兄所言极是。但赵某却认为,云兄的手段虽狠,但心中却有底线。否则的话,云兄也不会在北境开疆拓土的同时,还不忘推行仁政,让百姓安居乐业。”
云千重听闻此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片刻的沉默后,云千重缓缓开口:“有所为,有所不为,当尽力而为。”
赵羽清闻言,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神色。他端起酒杯,再次与云千重轻轻一碰,随即说道:“云兄能有此心,实乃天下百姓之福。赵某虽与云兄立场不同,但对云兄的为人却是极为钦佩。”
烛火摇曳间,觥筹交错,两人的身影在船舱内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