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张开的形状,眼中的火焰被无形的巨锤砸灭,只剩下空茫的呆滞和一丝深入骨髓的震颤。
刚刚举起的砖头无力地坠落,砸在冻结的地面上,沉闷的“啪嚓”一声碎开。
那几个冲在最前面、试图引发更激烈冲突的赵家武者,身体猛然后仰僵直,面色由赤红转为灰白,冷汗如同决堤般从每个毛孔瞬间涌出,浸透了昂贵的作战服。
他们的意识像是被粗暴地撕扯、摔打,瞬间陷入了短暂的空白和难以言喻的本能恐惧,连一个音节都无法发出。
混乱的喧嚣被绝对的力量强行撕碎,留下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
只有压抑到极致的粗重喘息声,断断续续地漂浮在凝固的空气中。
同一刹那。
距离武馆东区直线三百米外。
“轰隆!!!”
一台巨大的工程挖掘机高举着布满泥泞锈迹的铲斗。
,!
正对着老王头那间用廉价合成板材和废旧金属条刚勉强搭起来的棚屋狠狠砸落!
老王头绝望地闭上眼睛,手里死死抱着一个刚用特区新系统兑换来的、装着几瓶劣质营养剂的破旧保温盒。
千钧一发!
挖掘机驾驶舱内,戴着墨镜的陈家打手正狰狞地咧着嘴,想象着铲斗撕裂棚屋和里面那个卑贱拾荒者的快感。.白?马¢书+院¨ ^哽^芯!嶵\快-
那瞬间——
呼!
一股极端冰冷的、仿佛来自冰河纪深处的风骤然卷过。
时间在这一刻被强行扭曲拉长。下落的巨大铲斗被凝固在半空,上面覆盖的泥土、附着的半片菜叶在高速冻结中被放大成奇特的冰雕纹路。
机械关节爆出浓密的冰雾白烟,液压系统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响,最终彻底死寂。
整个三十吨重的工程钢铁巨兽,连带它高举的铲斗,被一层覆盖了厚霜的、闪耀着淡蓝光泽的坚冰彻底冻结!
保持着即将毁灭的姿态,却成为了一具庞大而狰狞的冰封墓碑!
几台同样正耀武扬威冲向其他棚屋、小摊的工程机甲如同被按下了急刹。
操作舱门被极寒气流强行冻结,任凭里面的打手如何猛拍操纵杆都无法移动分毫。
引擎盖的缝隙里迅速爬满了冰棱。
“呃啊!”
距离老王头最近的那个陈家打手,半个身子探出驾驶舱,想要徒手去推那覆盖了厚冰的机械臂。
手掌瞬间被超低温牢牢冻黏在冰冷的金属上!
撕裂皮肉的惨嚎刚出口一半,就被灌入喉咙的凛冽寒气彻底冻结在气管深处!
在冰封的巨怪和惨嚎冻结的打手旁,老王头哆嗦着睁开眼。
看到自己那个简陋却无比珍贵的棚屋上方,多了一层若有若无、散发着微白寒气的透明冰罩,将所有威胁都挡在外面。
他僵硬地抬起头,看到不远处那栋新落成的特区政府中心顶层露台上,一个冰蓝色长发垂落的身影如同亘古冰川般静静矗立。
寒冷的风扬起她几缕发丝,发梢的冰晶折射着远处探照灯刺破尘埃的光芒,如同星辰坠落凡间。
苏明雪的目光透过遥远的空间距离落在那惨嚎到无声的陈家打手身上,冰冷刺骨,不含一丝人类的情感波动。
没有审判的言语,那冻结的手掌和扭曲的面孔就是最严厉的执行。
林晚棠站在她身旁,轻纱般的月光仿佛为她镀上一层柔光,与她冰冷沉凝的气势形成奇异的调和。
她垂眸,玉佩的微光稳定流转,精确地压制着下方刚被陆燃龙威震慑后、尚未从混乱本能中完全恢复的人群可能再起的动荡。
那些躁动不安的灵魂在她感知里如同浑浊翻腾的水面,被无形的力量轻柔又坚定地抚平、安抚。
特区政府中心顶层的巨大单向光屏亮起陆燃的身影。
整个天南市,所有广场、街道、个人终端屏幕同步切换。
没有慷慨激昂的宣告,没有安抚人心的慰藉,他只是站在那里,眼神如同投入深渊的石子。
平静地穿过虚空,扫过下方每一个或恐惧呆滞、或狂热尚未散尽的面孔。
“投资,属于所有人。”
“公平,是特区的基石。”
“破坏者,”他的声音通过遍布特区的所有扩音设备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平静却带着斩钉截铁的裁决意味,不容置疑,“将失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