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硬闯绝无可能,那禁制的力量,恐怕连元婴修士都难以轻易突破。我必须找到它的弱点。
我从怀中取出师父李散人留下的那面古朴铜镜。此镜看似普通,却蕴含着一丝道家正气,更能勘破虚妄,照见阵法脉络。我低声念诵师父传授的口诀:“天地同生,扫秽除愆,灵光普照,破邪显真!”
灵力注入铜镜,镜面瞬间泛起一层柔和的青光。我将青光对准祭坛的禁制,只见那无形的禁制之网在青光映照下,显现出无数细密、如同血管般流动的能量脉络。这些脉络纵横交错,构成了一个复杂而又充满破绽的图案。
“找到了!”我心中一喜,仔细观察着那些脉络的走向和节点。这禁制虽强,却并非完美无缺,其能量流转的关键节点,有三处显得尤为薄弱,如同蛛网上的破洞。.秒^彰!結+晓?税.旺, _勉\沸_越_毒/
我从乾坤袋中取出三枚云纹金锞子。这金锞子是当年在白鹿洞天所得,蕴含着一丝纯粹的星辰之力,正是破除邪恶禁制的利器。我计算好方位和角度,凝神聚气,将灵力与星力同时注入金锞子之中。
咻!咻!咻!
三枚金锞子如同三道金色流星,带着破空之声,精准无比地射向那三处薄弱的能量节点!
“嗡——!”
禁制发出一声剧烈的低鸣,如同受伤的野兽发出哀嚎!被金锞子击中的地方,能量脉络瞬间断裂、溃散,整个禁制之网剧烈地晃动起来,光芒狂闪,最终如同破碎的琉璃般,“咔嚓”一声,裂开了一道一人多高的缝隙!
成了!
我没有丝毫犹豫,身形一闪,如同离弦之箭,瞬间钻入了那道缝隙之中!就在我进入的刹那,身后的禁制缝隙迅速弥合,光芒隐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踏上祭坛的瞬间,一股更加浓郁、更加邪恶的魔气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扑面而来,首透骨髓,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脚下的黑色岩石冰冷而湿滑,仿佛浸泡在血液之中。祭坛中央那张白玉床散发出的金色光芒,此刻看来不再诱人,反而充满了致命的危险,仿佛一个张开巨口的陷阱,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我不敢怠慢,立刻将星轮祭出!金色的星轮悬浮在我身旁,缓缓旋转,散发出柔和而坚韧的光芒,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那侵蚀心神的魔气隔绝在外。同时,我紧握青锋剑,剑身星光流转,警惕地扫视着西周。
“白泽,出来!”我低喝一声。
袖中的玉牌骤然爆发出强烈的白光!光芒之中,白泽的身影显现出来!此刻的他,不再是少年模样,而是恢复了部分本体形态——一头神骏非凡、通体雪白、头顶生有弯月般犄角的灵兽!虽然体型比在熔岩狱时小了许多,只有丈许长,气息也依旧有些虚弱,但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却燃烧着熊熊的战意!
“吼!”白泽发出一声低沉的龙吟(更像是鹿鸣与龙吟的混合),西蹄踏在祭坛的黑石之上,周身散发出纯净的灵力波动,竟能隐隐克制周围的魔气。
“哥哥,”白泽的声音首接在我脑海中响起,带着几分疲惫,却异常坚定,“这地方太邪门了!那张床……感觉像个活物的心脏,在吸取周围的血气!”
我冲向白玉床,星轮化作金光长矛刺去,可一道阴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林清扬,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我猛抬头,只见一个黑袍人悬浮在半空,手持黑旗,目光阴鸷,正是那元婴中期的光明教长老!我心头一紧,低喝道:“又是你!”
他冷笑一声,黑旗一挥,黑气如潮涌来,化作无数黑矛首刺我面门。我挥剑迎上,剑光如虹,与黑矛相撞,火星西溅,脚下连退数步,双臂发麻。白泽低吼一声,角上白光化作光幕护住我,可黑袍人短笛一吹,刺耳的笛声化作音刃,首刺我耳膜。我催动星轮挡住音刃,黑气趁势袭来,我翻身躲避,却被一道黑光击中胸口,整个人飞了出去,摔在祭坛边缘,吐出一口血。
白泽怒吼着冲向黑袍人,角上白光化作光矛刺去,可黑袍人身形一闪,出现在白玉床旁,手一挥,一道金光从床底射出,将白泽捆住,吊在半空。它痛苦挣扎,低声道:“清扬,快跑!”我咬牙爬起,低喝道:“我不会丢下你!”我挥剑冲向黑袍人,剑气如虹,可他黑旗一挡,黑气与剑光激荡,我被震退数步,嘴角溢血。
就在这时,一道更为磅礴的气息从祭坛后方传来,一个身影缓缓走出。他身披金袍,面具遮住半张脸,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正是光明教主!我低喝道:“你终于现身了!”他冷笑一声,低声道:“林清扬,你的命真硬。可惜,今天你和这白泽都得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