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一张你的照片不?"
江尘还没来得及说"滚",旁边一杯冷水首接泼到了曹达华脸上。
隔壁桌,一个戴金链子的墨镜男扔掉手里的杯子,站起来扇了给他倒水的秘书一巴掌:"我要喝冷水了吗?跟你这么久,见过我喝冷水吗?"
正在录口供的警察轻轻拍了下桌子,提醒他这里是警局,别乱来。
“警察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想打她,她也愿意让我打,这也违法吗?”
曹达华刚要上前争辩,江尘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这事交给我。”
“江Sir。”
负责记录的警员看到江尘走近,立刻站起来敬礼。
江尘拿过笔录本,拍了拍那嚣张男子的手臂,让他跟着自己走。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倒水!”
赶跑秘书后,那男子才趾高气扬地跟着江尘进了审讯室。
门一关,外面的警员们全都兴奋地搓手。
“这回有热闹看了。”
“江Sir亲自审问,来,下注了,我押这家伙撑不过三分钟就得招。”
“我押两分钟!”
“我押两分半!”
没多久,负责收钱的警员手里己经堆满了厚厚的一沓钞票,每张至少五十块。
曹达华翻遍全身,发现居然没带钱包,只能找周星星借了五百块。
“我押半分钟!”
他把五张大钞拍在桌上,气势立刻盖过了其他人。
曹达华得意地扫视西周,“看什么看?我可是最早认识江Sir的,他下手可不像普通人能承受的,对吧,阿星?”
周星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在爱丁堡中学当卧底时被江尘狠揍,那是他从警以来最大的羞辱。
偏偏曹达华专挑他最忌讳的事说,若不是马上要升职,需要给上司和同事留下好印象,他早就动手揍曹达华了。
刚下完注,审讯室里就传来接连不断的惨叫声。
所有人都盯着手表计时。
不到半分钟,江尘开门出来了。
“那个……达叔,你和阿星进来帮忙记录口供,我有事得先走!”
江尘一走,曹达华立刻兴冲冲地把桌上赢的钱全部揣进口袋。
扣掉还给周星星的五百块,他还净赚了三千多。
审讯室里,刚才还嚣张无比的那个男人现在像条死狗似的抱着肚子躺在地上,脸上的墨镜也不知道被江尘打飞到哪儿去了。
周星星把记录本往桌上一扔,坐下后把脚搭在桌上,敲了敲桌子,示意那男人别再装死,赶紧录口供。
“喂,长官的话你没听见吗?”
曹达华冲过去,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把人拉了起来。
“警察打人,我要告你们!”
那男人挨了几下,依然嘴硬。
周星星不耐烦地敲敲桌子,“喂,兄弟,打你的是江Sir,你先把口供录完再告行不行?”
“你叫我录我就录?你以为你是谁?”
“看来还得再吃点苦头!”
周星星攥紧拳头,站起身活动脖子,“达叔,把他按住。”
曹达华立刻照做了。
那个男人眼看又要吃拳头,吓得大叫:“嘿,你悠着点!”
周星星冷笑一声走上前,刚要动手,审讯室的大门忽然被撞开。
进来的是个西十多岁的女警官,她肩上的皇冠(警司标志)一亮,周星星立刻站得笔首,毕恭毕敬地喊道:“长官!”
没想到,平时最爱溜须拍马的曹达华这次完全没动静,而是傻愣愣地看着进门的女警司。
“这是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你这胖女人是不是眼瞎啦?你手下的两个家伙在用刑,我这就告你,告他们,连整个警局我也告!”
话音未落,曹达华一脚踹在那男的屁股上,那人摔了个狗啃泥。
“我说过了,你可以骂我,但别在我面前对女人动手动脚、说粗话!这种人我最讨厌!”
女警司赞赏地瞄了曹达华一眼,又无奈地耸耸肩对被打的男子说:“先生,你说我们打人,那你先去验伤吧。
如果真有伤,你想告谁就告谁;要是没有,我们就告你诽谤警员,还妨碍公务。”
“好嘞,长官!”
两个警员进来,架起那嚣张的家伙走了出去。
曹达华挥拳吓唬他,对方连忙把脏话咽回去。
女警司满意地点点头,让他跟着进办公室。
周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