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榕榕坐在床上,她腰后垫着枕头靠着床头,把被子拉到胸口的位置手藏在被子里。
沈砚川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身体略微前倾,“周红霞给你传递了什么信息?”
周红霞是周阿姨的名字。
“我不认识周阿姨,之前也没有见过。”
秋榕榕不擅长说谎话,她选择低着头答非所问。
沈砚川放出一段录音。
是那天在厕所里的声音。
其实只有一小段对话。
“秋榕榕……”
“你是谁?”
“我是你周阿姨,和你爸爸妈妈是高中同学。”
“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录音声清晰。
秋榕榕心如擂鼓,她解释道:“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周阿姨,她对我而言就是一个陌生人。
这个人叫出了我的名字,但是我记得你们交代过的话,让我在游轮上不要随便和陌生人搭话,我觉得她是骗我的,就没有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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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段对话上面听,秋榕榕也没有背叛过他们。
秋榕榕刚解释完,沈砚川那只修长白净的手毫不犹豫地挥了出去,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秋榕榕脸上。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毫无怜惜。
秋榕榕的头猛地偏向一边,嘴角瞬间沁出血丝,耳朵嗡鸣作响。
沈砚川没有收力,他看起来很斯文,没想到打起人来手那么重。
他镜片后的眼神透出锋利,像是春日湖面之下未融化的冰,“我再问一遍,她和你说什么了?”
秋榕榕不说话,以沉默对抗。
她想得很简单,觉得自己只需要在约定的时间内到达救援点,坐上快艇,逃出游轮两公里,就会逃离引爆器的信号范围。
到时候再找到拆弹专家,把脖子上的项圈拆下来,她就自由了。
总归是希望。
是切切实实可以走通的路。
“上次的指甲还没长好吧?”沈砚川拿出牙签,从被子里拽出秋榕榕没受伤的那只手,“阿行对你还是留点情面,下手才比较轻,他用的是刀,刀挑指甲其实没那么疼,不过对于你这种小女生而言,也在承受范围之外就是了。
知道怎么做才是最疼的吗?用牙签沿着指甲缝插进去,才是最痛的。
我也不喜欢搞得满手都是血,但你要是不配合,我就只能这么做。
相信我,你没受过专业训练,凭你的意志力承受不了这种酷刑,你现在说,少受罪,等会我把牙签戳进去,你同样也会招供。
结果对你而言是一样的,学聪明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