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二买地种药的事,不知道怎么传到了下台村他老爹的耳朵里, 他老爹觉得自己的这个二儿子不知道是不是下雨没打伞,脑子里又进水了, 还是被驴踢了,亦或是被门夹了?净干一些浑事,先是“烧钱”让儿子读书, 然后盖瓦房就算了,还用青砖砌那么大,那么高的院墙,如今,一个农家人买了地不正正经经的去种粮食,却搞什么歪门邪道,种什么药材,这回倒是没有气病,而是直接去了上台村,去找他的九叔告儿子状去了。¢萝·拉+小.说. /更-新·最.全\
云老二他爹云南义到了上台村时,堂叔九叔还在吃早饭,九叔问:“吃了早饭了没?”
云南义叹口气说:“吃什么吃,我都让我家老二那个混小子,气都气饱了。”
九叔不解的问:“这又是怎么了?他又做了什么让你觉得不满意的事了?”
云南义说:“九叔,你说老二那混小子有地不种庄稼,竟然不务正业的去种什么药材?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云南义以为这次一定能得到九叔的支持,不料九叔却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相信树春,他既然选择种药材,就说明有种药材的道理, 再说了,当年你把他一家子净身撵出去,这几年不管不问,他们不是也没有饿着冻着,反而越混越好了,这也说明树春他不是个会胡来,反而是个有成算的孩子,既然将他们净身撵了出去,何不趁机放手不管,任他们折腾,自己也落个清净。¨k`e/n`k′a*n*s+h·u′.¢c¢o^m/”
云南义说:“你们只看到我当年怎么对他的,却没有看到他是怎么气我的,我明明只是为了阻止他胡闹,不让小子读书,赌气说让他净身出户,结果他打蛇随棍上,顺势跑了。再说,他怎么样都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放手不去管,任他胡闹呢?”
九叔劝不动这个侄子,气也上来了,直接朝侄子的痛处踢:“你还想怎么管?上次是你赌气也好,是他自愿也好,结果都一样,终将是将他们一家净身撵到荒地去了,没有将他们一家饿死冻死, 看到他们一家反而越过越好,没泄掉愤,又想将他们一家子除族,又没有成功,一直没泄掉你的愤,这回子又想怎么样,要找人将他们一家都给宰了你才甘心?”
云南义不服气的说:“明明是那混小子做错了,难道我做老子的还气不得,管不得了?”
九叔说:“他做错了,你当然可以管,问题是你说他哪里错了?就因为他把地里种上了药材吗?那药材虽不能吃,可换了钱也可以买粮食,有什么区别?难道只有吃了自己种的粮食才管饱,买了别人种的粮食吃了就不顶饿?树春那么多年没田没地,还不都是靠吃着别人种的粮食,他们也一样活了下来,没被饿死,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秒?章¨节+小/说!网^ ?首`发′”
云南义被九叔说的哑口无言,无话反驳,只得满心憋屈,蔫巴巴的回了家。
云老二听到这件事后, 上午先去荒地忙了一上午,下午就提了礼物去了上台子九爷爷家。
云老二见到九爷爷,真心的对九爷爷说:“谢谢九爷爷这么多年来一直暗中护着我,才能让我得以安生的在荒地忙自己的事,不受老宅的打扰。”
九爷爷却无所谓地摆摆手说:“自家子孙后代护着点,理所当然,更何况你也没做错什么,我只是说几句公道话而已,当不得挂在心上,还专跑一趟。”
云老二说:“有件事我回来一直都没有说,不知道九爷在镇上有没有听到一点风声,就是我家小三这次县试的时候得了案首, 秋季去府城参加院试很有可能会中秀才。”
九爷爷听了一拍桌子说:“好啊好啊,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不早来报个信?也让老头子我高兴高兴。”
云老二说:“其实这个也没有什么可好说的,如果秋天中不了秀才,这个是无用的,若是秋季中了秀才,我自然会第一个派人来跟九爷说,家里摆喜宴时,还得累着九爷爷,让九爷去荒地给我家掌管大局。”
九爷爷高兴地说:“好好好,案首的事我不说,秋季阳儿一定能中秀才的,到时候你九爷爷我高兴的只怕是再累也不会觉得的。”
云老二在九爷爷这说的高兴,压根就想不到家里又来了个想要拐走他儿子的拐子。
下午云新晨去了荒地,梅子和刘氏去了辣椒地锄草松土,徐氏和孙子在屋里,只有兴旺一人在后院,先是练了一会儿之前老头在时教的功夫,练完之后就留在这看花。
这几年屋后的这块地里,被云老二父子种了很多的花,如今这片地又被围到了院子里, 现在是春季花儿开的最为灿烂的时候那片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