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抖着凑近,当棺材盖缓缓打开,里面赫然躺着穿寿衣的"我"。
尸体的天灵盖被掀开,脑浆凝固成琥珀状,包裹着一枚刻有"0000"编号的铜质校徽,那校徽散发着冰冷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秘密。
窗外惊雷炸响,一道道闪电划破黑暗的天空。
棺材里的尸体突然抓住我手腕,它的手冰冷僵硬,腐肉间钻出槐树根须,那些根茎像细长的蛇,迅速刺入我的血管。
就在刺入的瞬间,我看到了三十年前的画面:母亲穿着染血的孕妇裙,在校史馆地窖产下我,四周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和诡异的雾气,而接生的正是照片里戳眼球的校长,他的眼神冷漠,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
"你本来就是这座学校的器官。"父亲将裁纸刀插进自己喉管,鲜血喷涌而出,可他的声音却从棺材里传出,在我耳边回荡。
"现在该把偷来的时间还回去了。"
暴雨在此时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雨水冲刷着棺材里另一个"我"的面容,随着血水的流淌,渐渐显露出此刻嵌着解剖刀的脸。
当雷光第三次劈开云层时,整栋房子开始坍缩成无数青铜齿轮,齿轮相互咬合,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而快递盒里的录取通知书,正在我掌心长出獠牙,似乎要将我吞噬进无尽的黑暗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