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小队在技术侦查的带领下,悄然潜入厂区。无人机火速侦察,给出热力图发现:车间西侧地面有新翻土痕,疑似地下藏物地点。
程望带人深入,借助手电筒光束,照亮一处裂缝。他俯身探看,墙体后面竟是一个人工挖掘的暗洞,洞口装着简易梯子。
“某种逃生通道?”李思怡低声道。
“或者是秘密仓库入口。”程望蹲下,摸到洞壁上还有被人开凿的铁钉与绳索痕迹。
小队迅速布控,程望带着狙击手与爆破手一起下洞。洞内湿冷,管道中滴着污水,脚下只有狭窄空间能并排行走。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保持声音压制。”程望示意。
他们摸索数十米,来到一间隐蔽室——里面堆放着数十个用塑料膜包裹的重物。爆破手拉开最外层膜,露出的是:运钞车配发的通讯器、gps装置,以及多个装钞箱里取出的现金残渣。
“这是第二批赃款。”技术员林楠确认,“他们在金辉和孤山水库间做了两次转运,损失率只有八点六五个百分点。”
程望缓缓点头,目光落在角落处一个小保险箱上——箱体漆面斑驳,却隐约可见“一二三”密码标记。
“尝试开锁。”程望吩咐。
李思怡操作开锁工具,五分钟后,“咔哒”一声,保险箱被打开,里面是一摞文件和一台刻着编号的硬盘。
“文件是什么?”程望将档案拉出。+求/书-帮^ .哽!芯.最*筷~
李思怡展开文件,是一份详细的资金分配表,记录了“主脑”如何将赃款分给不同参与者、如何给部分人员留假账,以及“备用金”使用明细。
“这是灭顶之灾的证据。”程望拿起硬盘,“我们要对这台硬盘做全盘镜像,寻找主谋最直接的指令流。”
中午时分,刑侦大队再次汇总侦查进度。文件和硬盘已送至技术科,f号账户关联的人员也都有了供说。地图上,一条条红线从金辉、废弃厂区延展到孤山水库,各路嫌疑人坐标渐次浮现。
“下一步”程望看向众人,“我们要抓主犯——张一帆和邢志飞。他们的口供里都提到‘z’、‘r’两个代号,那就是f号背后的真面目。我们必须找到z和r的真实身份,再完全切断这条利益链。”
他抬头,双眼如寒星般锐利:“你们都知道,这是一场以人的命为代价的金融冒险。我们要让这座城市,记住它的深渊。然后,把所有人拉出来,接受审判。”
“f号账户”的问题,在随后的七十二小时内,成为调查组所有讨论的焦点。
这个账户的权限极高,甚至高于部分中层管理人员。它不仅能在系统内提交调度申请,还可以越过原本需要三方会签的流程,直接更改押运路线——这是严重违反系统安全规定的。
程望第一次见到它,是在押运系统的数据备份中。那时候,他盯着那个不起眼的变更记录文件看了足足十分钟。
“你能调出这个账户的操作记录吗?”他问林旭。
林旭点了点头:“能,但困难。这个账户绑定的是一个vpn跳转节点,信号从三地中转,最终ip落在了国外。”
“国内谁能给它授权?”
“查不到。”林旭语气低沉,“这是最大的矛盾点——它像是‘幽灵’,既不存在于银行系统的正式管理架构中,也不受信息审计系统的记录和监督。”
程望靠在椅背上,眉头紧锁。
“能不能是历史遗留的内部测试账号?”周正辉曾提出这个假设,“有些金融系统早期部署时,会留一个最高权限的‘维护账户’,可能是这类东西?”
“不像。”林旭否定,“我们查了银行信息中心的系统部署记录——从未申请过带有‘f’字母的账户编码,更别说对接调度系统的权限。”
“那它就不是系统残留,而是人为嵌入。”程望缓缓说,“而且是近两年才生效的。”
林旭沉默片刻,从抽屉中拿出一份打印稿:“你看这个——f号账户第一次活跃时间,是2023年5月7日,最早一次操作是修改了一条例行短线押运的线路;而第二次操作,就是在今年3月6日之前,最后确认了本案中被劫路线的调整。”
“有没有可能它就是张一帆植入的?”
“不可能。”林旭摇头,“这个账户的权限等级不是从系统里突破得来的,它是正儿八经‘登记存在’的——就是说,它是某个具有超级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