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印入营,全体火种排阵围观。
塔卫营、偏火营、破甲营三营主将全部到场。
程子修咬着牙看着寒娥那张冷冰冰的脸,嘀咕了一句:“真不说话啊。”
沈流年则看着她印火那一刻,神色凝了几分:“这女人,不是普通的异火脉。”
“她的魂纹,比很多老塔阵师都稳。”
寒娥吃完魂印后没吭声,直接转身去偏火营站位,走得也利索。
那一夜,偏火营原本人最多的一位副队自请退出主位,把位置让了出来。
没人觉得意外。
第二天,寒娥带着偏火营出阵练火,直接点燃三重火纹,一套“冰火互转斩阵”烧得地面都起蒸汽,魂塔阵图当场闪了一次红。
……
塔顶,周进看完记录,笑了笑。
“可以。”
“火国,不只要热的,也得有冷的。”
“她来了,这营,才齐了。”
寒娥入营的第三天,焚原南塔前线传来一封紧急魂信。
送信的是塔锻营的人,连跑带喘,把火纹信封交给了周进,话都来不及喘:“塔口来了个老家伙,自称界痕议会的人,点名要见你。”
“叫什么?”
“不说。”
“来干嘛?”
“说是议会特批的火脉调停使。”
周进坐在魂火井旁边正调火,听完后抬了下手,火压一按,井火瞬间定住。
他把手上的火纹印笔搁到一边,站起身:“走,见见他。”
……
火塔广场上,一个穿着白袍的老者正盘膝坐着,旁边插着一根小小的灵骨杖,身边没人靠近。
那杖是议会制式的火印通令,一看就不是冒牌货。
塔卫营的人不敢动他,偏火营的那几个小兵看了眼,也压着火气不说话。
因为谁都知道,来了个狠角色。
宣武是宗门,但议会是正统制度。
火塔再猛,宗门再跳,只要被议会打上“非正脉”四个字,麻烦就大了。
周进一到,那老者立刻睁眼,没起身,只是慢慢站起,把袖子一拂。
“周火将,久仰。”
周进站着不动,语气很冷:“你不配叫我火将。”
老者也不恼,笑了笑:“我叫严子修,是界痕议会直属三等调印使,今天奉命来与你谈一谈——焚原与界痕之间的关系。”
“你们议会的关系我不感兴趣。”
“说重点。”
“你们想干什么。”
严子修轻轻挥了挥手,一道火纹图谱在他袖中展开,上面标着数十座火塔旧址、封阵残迹,还有几块从未被提及过的“火脉隐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