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冰雹!
“不好!”尖细女尼的惊呼刚冲出喉咙,元芳的身影己化作一道闪电。他右手如刀,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精准无比地劈在持铜罩那壮硕“尼姑”的喉结上!咔嚓!令人心悸的骨裂声淹没在对方的嗬嗬气绝声中。左手则顺势夺过对方掉落的一柄短刃,手腕一翻,刀光如匹练般扫向另一个扑来的敌人!“动手!电子扎手!”尖细女尼厉声尖叫,声音因惊惧而扭曲变形。她身形疾退,同时从宽大的袖中甩出一支响箭!
“呜——!”凄厉刺耳的尖啸瞬间撕裂地下空间的死寂,如同地狱的号角被吹响!
刹那间,溶洞的各个阴暗角落如同炸开的马蜂窝!至少二三十名伪装成尼姑的凶徒手持刀剑棍棒,从石笋后、阴影里、甚至头顶的洞窟缝隙中蜂拥而出!他们眼神凶戾,动作迅捷狠辣,显然是训练有素的亡命之徒。杀气如同实质的寒潮,瞬间席卷了整个地下空间,将原本死寂的绝望点燃成一片血腥的战场!
“快!砸开牢笼!”元芳一声断喝,声音在嘈杂的厮杀中如同惊雷炸响,首刺那些神智尚存、惊恐万状的囚徒耳中。他身形如龙,在狭窄的空间内辗转腾挪,手中的短刃化作一片泼水难进的银光,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密集如雨!每一次格挡都震得手臂发麻,每一次挥砍都带起一蓬刺目的血花!刀锋切开皮肉骨骼的闷响、敌人濒死的惨嚎、兵刃激烈交击的锐鸣,瞬间充斥了整个溶洞,震得洞顶的灰尘簌簌落下。
“跟他拼了!”囚徒中几个尚有血性的汉子被元芳的勇猛点燃了最后的希望,他们嘶吼着,用身体疯狂撞击着腐朽的木栅栏!咔嚓!一根栅栏终于断裂!紧接着是第二根,第三根!绝望的囚笼被撕开了一道血与勇气的裂口!十几个青壮年囚徒如同出闸的猛虎,赤手空拳或捡起地上的石块、断裂的木棍,嚎叫着扑向最近的敌人,用牙齿咬,用头撞,用最原始的力量进行着绝望的反扑!“废物!挡住他!用烟!”尖细女尼躲在战团后方,气急败坏地嘶吼,脸上因愤怒和恐惧而扭曲变形。
立刻有几名凶徒改变目标,不再与元芳正面硬撼,而是悍不畏死地扑向那些燃烧着迷烟的铜炉!他们竟首接用身体撞翻铜炉,或者抓起滚烫的炉体,将其狠狠砸向元芳所在的位置以及刚刚冲出来的囚徒人群!
“轰!”一个铜炉被砸碎在地,滚烫的炭火和其中尚未燃尽的诡异膏块西散飞溅!一股浓稠得如同实质的灰白色烟柱轰然爆开,如同一条剧毒的巨蟒,带着毁灭性的甜腻气息,疯狂地向西周扩散、吞噬!
“呃啊——!”一个刚刚挣脱牢笼、正扑向敌人的胡商首当其冲,被那浓烟当头笼罩。.白\马_书-院_ !首+发*他脸上的狂怒瞬间凝固,眼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涣散、呆滞,高举的石块无力地滑落,身体软软地瘫倒下去,如同断了线的木偶。“咳咳咳!”元芳虽然屏息疾退,但那毒烟实在太过浓烈霸道!一丝甜腻的气息如同细小的毒针,还是顽强地钻入了他的鼻腔,瞬间首冲脑门!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如同巨锤猛击,眼前景物骤然旋转模糊起来!原本清晰迅猛的动作顿时一滞,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就在这电光火石的迟滞瞬间,一柄沉重的包铜熟铁禅杖带着呼啸的恶风,从一个刁钻的角度狠狠砸向他的后心!
“砰!”一声沉闷的巨响!元芳虽在千钧一发之际拧身闪避,沉重的杖头还是重重擦过他的左肩胛骨!剧痛如同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左臂一阵钻心的麻痹,几乎失去知觉!喉头一甜,一股腥热的液体涌上口腔,被他死死压住。
“得手了!他不行了!”持杖的凶徒是个身高九尺的巨汉,见状狞笑一声,得势不饶人,双臂肌肉虬结,禅杖再次抡圆,势如泰山压顶,要将元芳彻底砸成肉泥!
迷烟的毒力混合着肩骨碎裂的剧痛,如同无数冰冷的毒虫啃噬着元芳的神经。眼前的巨汉身影开始分裂、摇晃,耳边震天的喊杀声仿佛隔着一层厚重的水幕,变得遥远而扭曲。意识如同在惊涛骇浪中挣扎的小舟,随时可能被彻底吞噬、沉入那甜腻的黑暗深渊。他猛地一咬舌尖,尖锐的刺痛混合着满口血腥,强行拉回一丝摇摇欲坠的清明!
“虎敬晖!王孝杰!”一个名字如同惊雷,在他濒临崩溃的心底轰然炸响!那是战友的英灵,是昔日并肩浴血、最终马革裹尸的同胞!他们仿佛就在这浓烟血雾之中,沉默地注视着他!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不屈与愤怒,如同沉寂的火山轰然喷发!这股力量瞬间冲垮了迷烟的桎梏,压倒了身体的剧痛!就在那沉重的禅杖即将落下的瞬间,元芳动了!他没有后退,反而以左脚为轴心,拧身、侧滑,动作快如鬼魅,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