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地将星衍从头到脚、从内到外再次扫描了一遍。

结果依旧。

元婴初期，灵魂波动年轻而纯粹（万象阁的秘法几乎完美模拟），灵力属性是常见的水木相生（刻意伪装），身体没有任何易容或幻术的痕迹（千面魔君的手艺堪称登峰造极），眼神里的清澈和笨拙也浑然天成（星尘老祖为了追老婆，这次是下了血本在“演”）。~x?h·u/l_i-a\n,.+c/o′m_

一切正常。

可那该死的熟悉感，却如同跗骨之蛆，不仅没有消失，反而随着她刻意的探查，变得更加清晰、更加……**令人烦躁**！

青岚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如同实质的冰针，牢牢钉在星衍的背影上。

星衍此刻背对着青岚，冷汗几乎浸透了内衫。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两道冰冷锐利的目光，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剖开。属于星尘老祖的灵觉在疯狂报警，告诉他青岚的怀疑正在飙升！他死死压制着体内翻腾的本能（想立刻逃跑或者转身解释），强迫自己维持着“星衍”的人设——一个被强者目光吓到、手足无措的小修士。

他祭起飞剑的动作更加“笨拙”了，甚至故意让灵力输出不稳，飞剑在半空打了个趔趄，发出“嗡”的一声哀鸣。他“手忙脚乱”地稳住，身体微微发抖，仿佛承受着莫大的压力，连头都不敢回，只结结巴巴地小声念叨：“走…这就走…前辈息怒…”

这副怂样，完美符合一个被归墟宗主气势吓破胆的小散修形象。

青岚看着他那怂得几乎要缩起来的背影，那股莫名的熟悉感与眼前这极度“不匹配”的怂态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让她心中的疑虑如同投入滚油的冷水，猛地炸开，却又找不到爆发的点。

修为对不上，气息对不上，气质更是天差地别！那个自恋、张扬、像只开屏孔雀一样散发着油腻气息的星尘老祖，怎么可能和眼前这个笨拙、胆小、穿着粗布衣服的穷酸小修士是同一个人？

这简直荒谬！

可……那熟悉感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只是错觉？是自己最近被那混蛋骚扰得太多，以至于看谁都像他了？

青岚绝美的脸上，第一次在面对这个“星衍”时，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困惑和……自我怀疑。她强大的直觉和理智的分析在此刻产生了激烈的冲突。

最终，理智暂时压倒了那虚无缥缈的直觉。或许……真的只是巧合？是某个神态动作的偶然相似？

她收回了那极具压迫感的目光，声音恢复了清冷，却比刚才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慢着。”

正要“仓皇逃离”的星衍身体猛地一僵，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他缓缓地、极其僵硬地转过身，脸上努力挤出比哭还难看的、充满敬畏和不安的笑容：“前……前辈还有何吩咐？”

青岚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用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清冷眸子，静静地、仔细地审视着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尤其是那双“清澈懵懂”的眼睛。

星衍感觉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灵魂都在颤抖。他拼命催眠自己：“我是星衍！一个向往归墟宗的小散修！我敬畏宗主！我啥也不知道！” 眼神里的慌乱和不安几乎要溢出来，完全是真情实感——被吓的。

几息之后，青岚才淡淡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你叫星衍？从何处来？到此星域，所为何事？”

来了！剧本关键环节！

星衍心中狂喊，面上却更加恭敬，甚至带着点受宠若惊的结巴：“回…回禀前辈！晚辈星衍，来自…来自天璇星域边缘的‘碎星带’，那…那里灵气稀薄，传承断绝。晚辈侥幸结婴，不甘困守一隅，听闻…听闻归墟宗乃星海守护圣地，执掌创生轮回大道，心向往之……特…特来游历，希望能…能增长见识，若能得窥守护大道一丝皮毛，更是…更是毕生之幸！” 他按照剧本，将那份对“圣地”的向往和对“大道”的渴求表现得淋漓尽致，眼神炽热而纯粹。

青岚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的说辞合情合理，碎星带确实偏远荒凉，常有散修出来闯荡。归墟宗的名声在外，吸引慕名者也不奇怪。他的激动和向往，看起来也毫无作伪。

可……那丝熟悉感依旧盘桓不去，尤其在他提到“守护大道”时，眼神里闪过的那一抹极快的光，让青岚的心头又是一跳。

她沉默了片刻，就在星衍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时，才再次开口，声音依旧平淡，却抛出了一个让星衍魂飞魄散的问题：

“星衍……本座是否在哪里见过你？”

轰——！

星衍只觉得脑子里仿佛有万千星辰同时爆炸！他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凝固，又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