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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信不信。”温故扶住身旁的树喘了口气,没力气再解释,额头开始冒冷汗,身体里的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了位,翻江倒海地闹腾着,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他极力忍了下去,望着步梨的方向,做好了她一有危险就随时冲过去的准备。
步梨好像还在和彭文赛交谈,陈诚也在说着什么,那些声音混在一起,他听起来有些嘈杂。
在一片模糊中,他听到刀子掉在地上的声音。
彭文赛丢了刀,束手就擒,小男孩趁机跑到了步梨怀里哇哇大哭,陈诚和几名刑警也立刻上前就彭文赛制服住。
温故眯了眯眼,努力去看清眼前发生的状况,他确定这些都是真的之后,终于送了一口气,整个人也随之失了力气,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步梨安慰着怀里吓坏了的小孩,听到身后咚地一声响。
那一瞬间,她整个人是有些迟钝的,呼吸也有些困难,那种感觉就像是她被禁锢在一块巨大的冷冰之中,能清楚地看到眼前发生了什么,身体却无法移动。-r`u`w_e¨n^x~s!.`c_o,m·
冬夜里的风非常非常冷,寒意刺骨。步梨将小孩交给一位年轻的刑警照看,她将温故扶起来时,才他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湿了,额头上也都是汗。
她意识到温故方才一直在强撑着,他在一直看着她,担心她。
温故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半睁开眼,看着她,步梨紧紧握着他,没说话。
“没事吧?”
温故的声音很低,刚才他意识消失了片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会儿刚睁眼,就急着检查步梨有没有受伤。
步梨狠狠摇头。
她有点想朝着他大声地说,她能有什么事?你能不能先看看你自己身体的状况?
这次引彭文赛出来的行动,她和陈诚策划了一下午,考虑到温故的身体,计划里并没有让温故参与进来的行动,温故追出来时,步梨出了一身冷汗,* 整颗心都揪了起来。,x.q?i_u\s·h,u¢b_a¨n`g_._c!o~m`
如今彭文赛事了,应该说是心里的大石头落地,可她看着温故毫无血色的嘴唇,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陈诚心里也一样,回医院后,他还被温故的主治医生训了一顿,心里委屈得很却又无处说理,谁让他行动还不如温故这个病人迅速。
他在医院听到温故转危为安的消息后才离开。
直觉告诉他,彭文赛这个人背后牵扯了一个很庞大的势力,其中应该跟吴延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后续肯定有一连串的调查工作。
他扶了扶被风吹得冰凉的额头,又要加班了。
***
在医院疗养了几日,温故身体日渐转好,他不喜欢住院,为此步梨经常给他找电影来解闷。
温故其实更想和她一块去电影院,就像很多小情侣一样,但步梨不同意他出门,温故也只好忍着烦闷待在这儿。
这日步梨来的时候,病房里没有人,护工说温故早上起来后想去外面散散心,不让人跟着,步梨一听,下意识担心温故是擅自“逃院”,忙出门去找他,最后在医院楼后的花园里找到了他。
温故正坐在树下发呆。
他今日起得早,便想着出来透透气,走到这片树林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这里有点熟悉,静静地忘了一会儿,心里的某种情愫不受控制地翻腾涌动。
不久之前,在同样的地方,有位老人拿了一袋橘子非要塞给他。
当时的场景再次涌入脑海。
老人恼怒地告诉他,“我是你爷爷!”
温故当时觉得那位老人的脑子不清醒,原来他才是那个脑子不清醒的人。
现在想来,那次的见面,算不算是是上天给他的恩赐?
他没有错过爷爷的橘子。
时隔七年,他和爷爷见到了最后一面。
身后有人轻轻喊了他一声。
温故回头,见到了步梨。
“怎么在这儿?”步梨走过来问。
“散步路过这里,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温故缓声开口,“在这里,我遇到过我爷爷。”
“你是说,在这儿?”步梨惊诧。
温故点了点头,“那时他认出了我,我却没认出他来。”
“这不怪你。”步梨安慰他道。
但她知道,说再多安慰的话也无法填补他心里的难过,步梨走上前,抱了抱他。
她的拥抱很轻,像是被洁白轻柔的云朵包裹,让人莫名感受到一股平静,温故心里的愧疚逐渐消散,垂眸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