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地挥舞,却“不小心”碰翻了门框旁一个盛放法器的架子!
哐当!哗啦!
几面铜镜、几串铜钱、几把桃木剑稀里哗啦地砸落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混乱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吴启良那锐利如鹰隼的视线。
混乱中,陈观棋借着弯腰咳嗽的掩饰,沾着嘴角咳出的血沫,飞快地在地上散落的铜钱和桃木剑碎片上,画下几个极其简陋、却蕴含着微弱雷火气息的符文!动作快如鬼魅,借着满地法器的灵光遮掩,竟无人察觉!
他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吴启良,嘶声道:“吴参谋…昨夜…那黄皮子老巢里…除了炉子…还有…还有这个!”
他颤抖着,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从怀里掏出那半块任家的残破玉佩!玉佩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温润却带着悲怆气息的微光!
吴启良的目光瞬间被那玉佩吸引!任家玉佩?这东西怎么会在这小子手里?任家灭门案可是悬案,难道…
就在他心神被玉佩吸引、思绪微乱的一刹那——
嗡!
地上那些被陈观棋血符沾染的铜钱和桃木剑碎片,毫无征兆地同时亮起极其微弱的、混杂着血色的蓝白电光!光芒微弱,却瞬间连成一片,形成一道极其简陋、却带着强烈驱邪破煞气息的“雷火禁制”,如同无形的荆棘屏障,骤然横亘在九叔身前,也笼罩了内室门口!
“嗯?!”吴启良瞳孔骤缩!他虽不通玄法,但身为武者,对气机感应极其敏锐!这突然出现的微弱屏障,带着令他皮肤微微刺痛的排斥感!
“雕虫小技!”他冷哼一声,眼中厉色一闪,右手闪电般抬起!他并未拔枪,而是并指如刀,一股凌厉无匹、带着战场血腥煞气的罡气,瞬间凝聚于指尖,如同无形的锋刃,狠狠朝着那层微弱的雷火禁制戳去!
嗤——!
如同烧红的烙铁插入冷水!雷火禁制剧烈波动,蓝白电光疯狂闪烁,与那血色罡气激烈碰撞、湮灭!陈观棋闷哼一声,身体如遭重击,踉跄后退,嘴角再次溢出鲜血。这仓促布下的禁制,根本挡不住吴启良这等高手一击!
但,这争取到的,就是九叔需要的刹那!
就在吴启良指尖罡气与雷火禁制碰撞的瞬间,九叔动了!
他并未冲向吴启良,而是猛地一跺脚,口中发出一声短促而玄奥的古音:“咄!”
脚下,以他为中心,一道肉眼几乎看不见的淡金色八卦虚影瞬间扩散开来,覆盖了整个堂屋地面!虚影一闪即逝,但一股难以言喻的“滞涩”感,如同无形的泥沼,瞬间笼罩了门口所有士兵和吴启良!
士兵们只觉得身体猛地一沉,仿佛套上了无形的枷锁,动作瞬间变得迟缓僵硬!连吴启良那凌厉戳出的指尖罡气,速度也肉眼可见地慢了一丝!
“镇宅法印?!”吴启良脸色微变,显然认出了这茅山稳固根基的术法。虽无首接杀伤,却能极大限制闯入者的行动!
就在这电光火石、九叔以镇宅法印迟滞敌人、陈观棋以命相搏争取到的宝贵间隙——
停尸房那扇紧闭的木门,猛地从内部被撞开!
一道身影如同炮弹般冲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被王婶拖进内室、本该昏迷不醒的秋生!
此刻的秋生,双目赤红,脸上残留着拔毒后的苍白和虚弱,但眼神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怒意和决绝!他怀里,死死抱着一个用厚厚的、画满朱砂符咒的粗麻布包裹着的沉重物件——正是那尊青铜丹炉!
“狗日的军阀!想要炉子?!爷爷给你!”秋生嘶吼着,如同受伤的野兽,根本不顾门口士兵指向他的枪口,用尽全身力气,将怀中那个符布包裹的沉重丹炉,朝着义庄院墙外、远离人群的方向,狠狠抛掷出去!
包裹在空中划出一道沉重的弧线!
“拦住他!”吴启良厉声咆哮,镇宅法印的迟滞让他动作慢了半拍,只能眼睁睁看着包裹飞出!他身后的士兵下意识地调转枪口,但动作在法印影响下僵硬迟缓。
砰!哗啦!
沉重的包裹砸穿了义庄侧面一处本就腐朽的窗棂,带着破碎的木屑,翻滚着落向院墙外一处杂草丛生的荒地!
“追!”吴启良目眦欲裂,再也顾不上九叔和陈观棋,镇宅法印的效果也在此刻消退。他身形如电,第一个撞开挡路的士兵,朝着破窗猛扑出去!士兵们也如梦初醒,呼啦啦跟着冲了出去,沉重的脚步声迅速远去。′精~武_暁?税-惘? -唔¨错+内′容!
堂屋内,瞬间只剩下九叔、陈观棋、勉强站立的秋生,以及吓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