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看再说,大不了打石膏嘛,怕啥。
当下我便把灵气运到右手,再握成拳,紧接着,一拳朝着那块鹅卵石砸了下去。
预想的骨折疼痛并没有传来,反而是那块石头被我打到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跟我拳头一样大的坑,周围还有一些裂纹,但整块石头并没有全部裂开,或者碎掉。
即使是这样,我也感觉不可思议,我抬着头看着师叔,看到他眼里有赞许的光芒,但……更多还是眼底深处的一抹担忧。
师叔严肃收起脸上表情,看着我很认真地说:“从今天起,你正式踏入修行路了,同时也踏入了阴行这个人吃人的地方,从今以后,你要好好修炼,无论去哪里或者做什么,你都要走一步看三步。”
说着,他抬手点了点我的头,语气又严肃了些:“最后一句话虽然短,但是大多数人一辈子都做不到,这里面的原因有很多,让你好好修行是以后出去别丢你爷爷的脸,别丢茅山的脸,额……虽然你不是茅山的。”
师叔说到这里话语一滞,刚才那种严肃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干咳几声,再度板起脸来说道:
“你学的是茅山的修炼功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茅山的一份子,所以你不能辱没了这部功法,让你走一步看三步,是想让你在阴行活得久一点,好好记住并且时刻警惕,别出师未捷身先死,到时候闹了大笑话。”
我嘿嘿一笑,肚子里顿时冒起坏水:“不会的,师叔您放心吧,以后我会勤加修炼,遇到事情也会走一步看三步,而且我一定会活得比你久。”
师叔一时间没有反应,他捻着胡须对频频点头,再次露出了一副高深莫测样。
突然,师叔眉头一皱,像是想到什么:“嗯?你小子……”
没等把口中的话说完,他手腕一翻,一根油光水滑的黑色竹条,眨眼间便被他握于手中。
“油嘴滑舌,跟你爷爷一个死样,今天我非得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见情况不对,我连忙后退,大脑里面飞速转动,一番苦思冥想后,立即岔开话题:“对了师叔,你说我不完全算茅山的人,那我算不算是你的弟子?或者说你的徒弟?”
师叔脚步一顿,举起的竹条也僵在半空,脸上露出一个无比嫌弃的表情,连忙摆手,一副送瘟神的模样:“别别别……我可不是你师傅,教你修炼也是受故人所托。”
说完之后,他散去手中竹条,紧接着又再度板起脸:“哦,对了,你以后出去闯了祸可不能说是我教你修炼的,我喜欢清净,怕麻烦。”
我翻了翻眼皮,顺着他的话说道:“那要是别人问起我是怎么修炼的,我该怎么说?”
师叔想都没想,立刻脱口而出:“你就说你自学成才,是万中无一的修炼奇才,总之别把我供出来,否则我必定让你与竹条亲密接触。”
“额……好吧。”
“行了,去弄点饭菜吃完好好休息,明天再教你点别的。”
“别的?什么别的?”
师叔突然收起脸上的威胁之色,捻着胡须,很神秘地说:“你知道我们茅山赖以成名的绝技是什么吗?”
我说我不知道。
师叔像变川剧脸一样,突然换了一副倨傲之色:“是符箓。”
我想了想,然后指着院子里面的那些坛子,弱弱地问:“是不是你院子里面,那些瓶瓶罐罐上面贴着的黄纸?”
师叔看了一眼周围的坛坛罐罐,不可否认地点头:“对,今天先这样吧!有点累了,明早教你。”
说完,他大步离去,我则是在原地愣愣出神。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的起床了,吃早餐时,师叔让我去做一个大一点的木台。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找了几块木板拼接起来,再用钉子捶打固定,做了一个简易的木台。
看着我做完木台后,师叔把一个油亮油亮,黑的己经包浆的布包,放到木台旁,又从布包里面拿出了几支毛笔,和一叠空白黄纸的放到木台上。
做完这一切,他回房间抱出一堆瓶瓶罐罐,我看了一眼,这些瓶瓶罐罐里面装着一些各种颜色的粉末,只是我叫不出名字。
师叔抬手指着眼前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个一个介绍道:“这红色的粉末,是‘朱砂’,用的时候要加一点水化开,这是‘毛笔’和‘黄纸’,这些都是画符所需要用到的工具,加上我们的功法,和身体里面修为,便可制作出真正‘茅山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