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这简直是岂有此理,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他越发的认定,林潇潇这个有眼无珠、不识好歹的蠢女人,根本就不知道这本书的真正价值和珍贵之处,也根本就配不上拥有如此逆天的神物。
一个大胆而又有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在他的心中疯狂地滋生和蔓延开来:
既然林潇潇这个蠢女人不珍惜这本书,甚至还如此粗暴地对待它,那自己何不尝试着从她的手中,将这本书给光明正大地换过来呢。,暁·税?C/M^S′ !首^发¢
只要能够得到这本书,哪怕只是让自己付出一些小小的代价,那也是完全值得的啊。
于是林子期鼓起了他平生以来从未有过的巨大勇气,先是小心翼翼地整理了一下自己那件已经穿得有些褶皱和发白的旧儒衫,然后便迈着一种充满了悲壮和决绝意味的沉重步伐,走到了那个正准备舒舒服服地躺下来,开始她那每日例行的午后高质量摆烂睡眠的林潇潇面前。
他先是恭恭敬敬地、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卑微地,对着林潇潇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才从自己那个早就已经空瘪得能够饿死老鼠的破旧钱袋里,小心翼翼地、如同捧着什么绝世珍宝一般,掏出了几块布满了细密裂纹、其中所蕴含的灵气也稀薄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品质最低劣的下品灵石。
这几块看起来就让人觉得有些寒酸和可怜的下品灵石,可是他这些年来省吃俭用,从牙缝里一点一点地好不容易才积攒下来的、也是他身上目前仅存的全部家当了。
他将那几块下品灵石用双手虔诚地捧着,小心翼翼地递到了林潇潇的面前,然后用一种带着几分讨好、几分卑微、又充满了无限期盼和渴望的复杂语气,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说道:“三……三小姐……学……学生林子期,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林潇潇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还自称是学生的落魄书生给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她睡眼惺忪地抬起头,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看起来比前几天还要更加憔悴和神经质的家伙,然后便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有什么话就赶紧说,有什么屁就赶快放。本小姐还等着睡觉呢,可没那么多闲工夫跟你在这里磨磨唧唧。”
林子期被林潇潇这番粗鲁而又不客气的话语给噎得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他还是强忍着心中的那份屈辱和不快,继续用一种更加卑微和恳切的语气说道:“是是是,学生这就说。三小姐,学生看您似乎已经不再喜欢用这本《修真界地理总览》来当枕头了,而且还将它随意地丢弃在地上,想必此物在您眼中,也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不知……不知三小姐可否将其转让给学生呢。学生……学生愿意用这几块不成敬意的下品灵石,作为交换的代价。还望三小姐能够看在同族一场的份上,成全学生这点小小的愿望。学生……学生定当感激不尽,永世不忘三小姐的大恩大德。”
林潇潇听了林子期这番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的奇葩请求之后,整个人都有些哭笑不得,风中凌乱了。
她先是有些困惑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脚边那本被她当成枕头用了好几天,现在已经被她打入冷宫的《修真界地理总览》;然后又抬头看了看林子期手中那几块连街边乞丐都可能嫌弃的、根本就不值几个钱的破烂下品灵石;最后,她才用一种仿佛是在看一个从精神病院里偷跑出来的重症患者一般的、充满了同情和怜悯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一脸虔诚、一脸期待、仿佛是在进行着什么神圣而又伟大的宗教仪式的落魄书生。
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诞和滑稽之感。
“我说这位同学啊,你是不是因为最近读书读得太多了,所以把脑子给读坏掉了啊。还是说你今天出门的时候,忘记吃药了啊。”林潇潇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便懒洋洋地伸了个舒服的懒腰,用一种带着几分戏谑和几分不耐烦的语气,对着林子期没好气地说道。
“这不过就是一本我以前用来垫脑袋睡觉的、又破又旧的烂书而已。里面写的,也都是些枯燥乏味、乱七八糟的地理风土人情之类的垃圾知识,根本就不是什么值钱的宝贝。你竟然还想花几块虽然不怎么值钱但也总算是灵石的玩意儿来买它。你是不是钱多得没地方花了,还是说你有什么收集破烂的特殊癖好啊。”
她顿了顿,又换上了一副更加理直气壮的表情,继续说道:“再说了,就算是它再怎么不值钱,那也是我林潇潇曾经用过的、而且还用得比较顺手的枕头。我可没有随便把自己用过的枕头,卖给一个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