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他脸上,那表情看得人脊背发凉。
村里人赶紧把他抱回家,请医生来看,医生摸了摸脉搏,摇了摇头,说已经没气了。石头他娘当场就哭晕了过去。
这下子,落魂村彻底炸开了锅。之前还有人将信将疑,现在两条人命摆在这儿,由不得人不信。村里的老人都说,这是大头鬼又出来害人了,让各家各户晚上千万别让孩子出门,大人也尽量待在家里,把门窗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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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爷的小卖部生意也受了影响,晚上基本没人出来买东西了。他坐在门口,看着空荡荡的街道,眉头紧锁:“作孽啊,这大头鬼怎么又出来了……”
我忍不住问他:“大爷,这大头鬼到底是怎么来的?有没有什么办法治它?”
王大爷叹了口气,给我讲了一个更久远的传说。据说几十年前,村里有个姓刘的皮匠,手艺很好,但心肠歹毒。他看上了邻居家的媳妇,就设计陷害邻居,让他坐了牢,然后强占了他媳妇。那媳妇性子烈,不堪受辱,就在一个雨夜,吊死在了村西头的老槐树上。
“那皮匠后来怎么样了?”我追问。
“皮匠?”王大爷眼神一冷,“他后来也没好下场。没过多久,有天晚上,他走夜路经过巷子,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吓得屁滚尿流地跑回家,第二天就疯了,跟李二柱一样,整天喊‘头大,头好重’,没过几天就死了。死的时候,脑袋肿得跟个冬瓜似的,眼睛都凸出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大头鬼就是那个吊死的媳妇变的?找皮匠报仇,顺便害了无辜的人?
“从那以后,村里就时不时有人在巷子口看到怪东西,一开始只是影子,后来就有人说看到了大头鬼。尤其是遇到阴雨天,或者有人走夜路的时候,那鬼就容易出来。”王大爷说,“以前也请过道士来看,道士说那女鬼死得太冤,怨气太重,化成了煞,专门吓人取魂。道士在老槐树下贴了符,撒了糯米,好了一阵子,可时间长了,符也褪色了,糯米也被雨水冲没了,那鬼就又出来了。”
听完王大爷的话,我心里直发毛。落魂村的夜晚变得格外漫长,窗外的风声似乎都带着呜咽。我住在村里一户姓赵的人家,他家的房子离村西头的巷子还有段距离,但我晚上起夜时,还是忍不住把门窗插得死死的,生怕外面哪个角落里,正有一双凸出的眼睛在盯着我。
村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恐惧像一层厚厚的雾,笼罩在每个人心头。李二柱还在疯疯癫癫,石头的娘整天以泪洗面。有人提议再请个道士来看看,可落魂村太偏僻,又发生了这种事,谁也不愿意来。
就在大家人心惶惶的时候,又一件事发生了。这次出事的是个外乡人,一个收山货的贩子,姓孙。老孙以前也来过落魂村,对村里的情况多少知道一点,所以晚上一般不住村里,都是赶在天黑前离开。可那天他收的山货太多,装车耽误了时间,等忙完天已经黑透了。
老孙想着自己走南闯北,什么世面没见过,不信邪,就摸黑开车往村外走。他的货车要经过村西头那片巷子旁边的一条土路。据后来他自己说,当时他开着车,车灯照亮前面的路,突然看到路边的巷子里,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老孙一开始没在意,以为是野猫野狗。可没走多远,他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就在车子旁边的墙角下,蹲着一个东西。
“当时那东西背对着我,我只能看到它的后脑勺。”后来老孙在王大爷的小卖部里,心有余悸地跟我们描述,他的声音都在抖,“那后脑勺大得吓人,就跟个大西瓜似的,头发乱糟糟的,贴在头上。我心里咯噔一下,觉得不对劲,就想赶紧开车走。”
可就在他准备踩油门的时候,那个东西突然慢慢地转了过来!
“我的妈呀!”老孙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那脑袋!我的天,那脑袋比卡车轮胎还大!脸惨白惨白的,跟纸糊的一样,眼睛就跟两个黑窟窿似的,凸在外面,还在发着光!最吓人的是那张嘴,咧开着,露出黑乎乎的牙床,嘴角还有血红色的涎水往下滴……”
老孙说,他当时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手脚冰凉,根本不听使唤。那大头鬼就那么死死地盯着他,眼神里没有任何感情,只有一种冰冷的、饥饿的注视,好像在看一块肥肉。
“我想喊,可嗓子眼里像堵了块石头,发不出一点声音。我想开车,可腿软得踩不动油门。”老孙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就那么几秒钟,我感觉像过了一辈子。后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猛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