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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利的刀刃瞬间割破了她掌心薄薄的潜水手套,几滴殷红的血珠渗了出来,在洁白的沙滩上晕开刺目的红点。她却恍若未觉,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她的手指稳定而有力,如同焊死的钢爪,牢牢握住了那象征死亡的凶器。
下一瞬,她攥着匕首的左手顺势向下一压!
寒光凛冽的刀锋,带着她掌心的温热血液,精准而冰冷地横在了袭击者脆弱的脖颈大动脉上!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袭击者瞬间僵直,死亡的恐惧如同冰水浇头,让他彻底清醒,也彻底绝望。他惊恐地瞪大双眼,看着那个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女人。
!阳光从林晚身后洒下,为她周身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边,却让她的面容隐在逆光的阴影里。只有那双眼睛,清晰无比,深邃如寒潭,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丝极淡的、仿佛尘埃落定般的了然。
沙滩上,死一般的寂静。
九名磐石保镖,如同九尊被瞬间施了定身法的石雕,还保持着扑救的姿势僵在原地。?咸~鱼!看*书-罔. `最`鑫′蟑/劫·哽+歆~筷-他们的脸上,惊骇、难以置信、劫后余生的狂喜、以及一种更深沉的、几乎要将灵魂点燃的震撼,交织在一起,最终化为一片彻底的空茫。
他们拼尽全力,甚至不惜以身为盾,却连衣角都没能碰到袭击者。
而大小姐……她只是歪了歪头,然后……顺手?
一个过肩摔,空手入白刃,夺刀锁喉!
行云流水,轻描淡写,如同拂去肩头一片落叶。
大小姐掌心的血珠,滴落在洁白的沙粒上,也如同滚烫的烙印,狠狠烫在了每一个保镖的心上。
“磐石”的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昨晚那番关于“守护意志”、“绝对执行”、“无需理解”的狂热宣言,此刻在大小姐这非人般的身手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却又……如此的正确!
他们需要保护的,从来就不是一个脆弱的金丝雀。而是一头……披着慵懒人皮的史前凶兽!
风,似乎在这一刻停滞了。
唯有林晚横在袭击者脖子上的匕首,刃口反射着阳光和她掌心的血痕,散发着无声而致命的寒芒。她低头看着面如死灰的袭击者,终于开口,声音清冷平静,听不出丝毫情绪:
“谁派你来的?”
匕首冰冷的锋刃紧贴着袭击者的脖颈动脉,林晚掌心的鲜血顺着刀身滑落,滴在袭击者因恐惧而剧烈起伏的胸口,也滴在周围保镖们几乎停止跳动的心脏上。
听到林晚那清冷的问话,袭击者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和狠厉,嘴唇翕动,似乎想咬紧牙关或者咬碎什么。
林晚却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甚至没等他有任何动作,握着匕首的手腕极其细微地一抖。
“呃啊——!”袭击者猛地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脖颈上瞬间多了一道细细的血线,不深,但足以让他感受到死亡的冰冷触感和对方绝对的掌控力。他刚凝聚起的那点反抗意志,瞬间被碾得粉碎。
林晚歪了歪头,俯视着地上如同砧板鱼肉的袭击者,那张精致绝伦的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怒意,反而浮现出一种近乎天真的、带着点无聊的困惑。她的声音依旧清亮悦耳,像是在和朋友讨论天气:
“啧,不用你说,我都猜得到是谁派你来的。”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带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假惺惺的失望,“我今天查谁,谁就坐不住了,急吼吼地要灭口?这反应速度,倒是比你快多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袭击者那张因痛苦和恐惧而扭曲的脸,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哎呀!说起来,你这爆发力嘛……勉强还行。速度嘛……也凑合。”她像是在点评一件不太趁手的工具,“可惜啊可惜,路子走歪了。好好的一个人,练得像个只会在阴暗处打洞的老鼠,一条躲在暗影里伺机咬人的毒蛇。见不得光,上不得台面。”
她握着匕首的手指又稍稍加了点力,让袭击者再次痛得浑身一颤。
“最可惜的是,”林晚微微俯身,凑近了一点,那双清澈的眸子近距离地锁住袭击者绝望的瞳孔,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冰锥刺骨,“没干掉我呀。是不是……特别遗憾?”
袭击者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彻底淹没了他。
林晚直起身,仿佛瞬间失去了对地上这滩烂泥的兴趣。她随意地将那柄还带着自己鲜血的匕首从袭击者脖子上移开,如同丢弃一件垃圾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