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狂暴的彩色洪流再次吞没了“磐石”。,艘+飕?暁~税~徃′ `耕*辛\蕞.哙+这一次,火力比林晚示范时更加凶猛,轨迹更加刁钻,如同无数条色彩斑斓的毒蛇,带着恶毒的尖啸从四面八方的发射孔中疯狂噬咬而来!
“磐石”的瞳孔因极致的恐惧和专注而缩成了针尖!他嘶吼着,将全身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神经都压榨到了极限!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处理着四面八方涌来的死亡讯号,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侧头!拧腰!屈膝!旋身!格挡!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啪!”
“噗!”
“啪嗒!”
彩色的颜料如同雨点般溅落在他赤裸的古铜色皮肤上。红色的点在肩胛炸开,蓝色的在肋侧晕染,黄色的沾染了后腰……他像一头陷入绝境的困兽,在密集的“弹雨”中疯狂地扭动、闪避、格挡,动作幅度大得惊人,每一次都拼尽全力,却如同在惊涛骇浪中挣扎的扁舟,根本无法完全掌控局面。乒乓球的撞击声和他粗重的喘息、压抑的痛哼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绝望和无力感。
一万两千个球!即使“磐石”拼掉了半条命,当最后一声撞击归于沉寂,他赤膊的上身已经如同打翻了调色盘,布满了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斑点,几乎没有一寸干净的皮肤!他单膝跪倒在地,汗水混合着彩色的颜料顺着肌肉的沟壑流淌下来,滴落在洁白的地板上,形成一滩滩污浊的水渍。他剧烈地喘息着,胸膛如同风箱般起伏,眼神涣散,只剩下劫后余生的虚脱和对自身无能的深刻耻辱。
“下一个。”林晚清冷的声音如同冰锥,刺破了沉重的寂静。
“灰狼”咬着牙,带着同样决绝又恐惧的表情,赤膊踏入场地中心。迎接他的,是同样狂暴无情的彩色风暴。结果,并无不同。甚至更糟。他的动作因为过度紧张而僵硬变形,沾染的颜料更多,颜色也更“鲜艳”。
一个接一个。
“刀锋”、“猎隼”、“铁壁”、“暗影”……
十个人,轮番上场。每一次,都如同经历了一场酷刑。每一次结束,场地中央都会多出一个色彩斑斓、精疲力竭、眼神中充满了自我怀疑和巨大屈辱的“人形画布”。洁白的墙壁和地板早已被飞溅的颜料染得五彩斑斓,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化学气味和浓重的汗味、血腥味(有人因动作过大扭伤或撞伤)。整个纯白的空间,此刻变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充斥着失败和狼狈的“彩绘地狱”。
“废物……”
“垃圾……”
“我们……真的不行……”
绝望的低语在精疲力竭的保镖们之间弥漫。看着彼此身上那些刺眼的、仿佛烙印般的彩色斑点,再回想起大小姐示范时那近乎神迹的、纤尘不染的身影,巨大的差距如同深渊,几乎要将他们的意志彻底吞噬。/鑫_纨. ¨ ¢神!颤. ^吾·错·内!容/大小姐那句“洗不掉的颜料”如同诅咒,反复在他们脑海中回荡,提醒着他们即将背负着这些耻辱的印记,去面对即将到来的三十个“精锐”同僚,以及……未来可能更加残酷的任务。
“磐石”挣扎着抬起头,汗水混合着蓝色的颜料流进他的眼睛,带来一阵刺痛。他看着控制台旁那个始终平静无波、甚至显得有些无聊的纤细身影,嘶哑着开口,声音里带着最后一丝不甘和乞求:“大小姐……我们……我们……”
林晚的目光淡淡扫过这十个狼狈不堪的男人,看着他们眼中那几乎熄灭的火焰,唇角忽然勾起一个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
“累了?”她问,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没人敢回答。累?何止是累!身体仿佛被拆开重组了无数次,精神更是濒临崩溃。
“那就休息五分钟。”林晚出乎意料地说道。她走到墙边,那里有一个不起眼的金属柜。她拉开柜门,拿出几个大号的喷壶,随手丢在瘫倒在地的保镖们面前。
“喏,”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去隔壁淋浴间,用这个喷喷。”
保镖们愣住了,茫然地看着地上的喷壶。这是什么?新的惩罚道具?
“磐石”第一个挣扎着爬过去,抓起一个喷壶,踉踉跄跄地走向旁边指示的淋浴间。他拧开花洒,冰冷的水流冲刷在灼热的皮肤上,带来一丝刺痛。他迟疑地拿起喷壶,对着自己布满颜料的手臂喷了一下。
奇迹发生了!
无色无味的液体接触到皮肤的瞬间,那些顽固的、仿佛已经渗入皮肤的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