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生疾苦,是子孙后代的福祉!
她做的,是足以载入史册、功在千秋的伟业!
一个在泥潭里为了争抢一块腐肉而呲牙的猛兽,如何能匹配翱翔九天、播撒甘霖的凤凰?
“我……太浅薄了……”顾寒渊喃喃自语,声音干涩嘶哑,带着从未有过的迷茫和自我否定。他握着望远镜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镜筒微微颤抖着。
望远镜的视野里,林晚似乎结束了部署,转身准备上车。她微微侧头,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扫过他所在的观景台方向。
顾寒渊的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地想要放下望远镜,仿佛怕被她那洞悉一切的目光看穿自己内心的狼狈和渺小。
然而,林晚的目光只是一掠而过,没有丝毫停留。那眼神,平静无波,仿佛他所在的山头,和周围任何一块炽热的岩石并无区别。¨卡?卡′暁.税~蛧, _芜\错\内~容\她弯腰,利落地坐进车里。车队卷起一阵黄沙,朝着荒漠更深处的方向驶去,留下车辙和希望。
顾寒渊缓缓放下了望远镜,灼热的阳光刺得他眼睛生疼。他摘下墨镜,露出那双此刻布满了血丝、充满了复杂情绪的眼睛——震惊、迷茫、自惭形秽,还有一丝……被深深震撼后无法磨灭的烙印。
他站在火焰山炽热的顶峰,却感觉如坠冰窟。
原来,他追逐的,从来不是一个需要他征服的女人。
而是一座他穷尽一生,恐怕也难以企及的高峰。
“林晚……”他低声念着她的名字,声音里没有了往日的势在必得和疯狂执念,只剩下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和……敬畏。
火焰山的热浪依旧灼人,却再也无法温暖他此刻冰冷的心。
他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他和她之间,隔着的不是地理的距离,不是商业的竞争,甚至不是情感的纠葛。
而是格局与境界的天堑。
他太浅薄了。浅薄得……可笑。
林晚的车队刚刚驶离火焰山景区范围,进入一片相对开阔、但依旧荒凉的戈壁滩路段,准备前往下一处项目预选址勘察。车窗外是单调的土黄色,热浪扭曲着空气。
就在车队匀速行驶时,异变陡生!
一道裹着灰扑扑、厚重当地妇女纱巾的身影,如同蛰伏已久的毒蛇,突然从路边一处低矮风蚀残丘的阴影里猛冲出来!她手中紧握着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目标明确,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和滔天恨意,直直扑向林晚乘坐的那辆越野车!
“林晚!贱人!去死吧——!” 尖利刺耳、充满了无尽怨毒的女声,穿透了车窗玻璃,在空旷的戈壁上回荡!
事发突然,距离又近!
然而,就在那身影扑到车门前,匕首即将刺向防弹玻璃的瞬间——
“保护大小姐!”
一声低沉而短促的命令如同惊雷炸响!
林晚车旁,以及前后护卫车辆上,数道黑影如同鬼魅般闪出!速度快到肉眼几乎难以捕捉!他们的动作精准、迅猛、配合无间,没有一丝多余的慌乱。
一人如同铁塔般横亘在刺客与车门之间,手臂如钢鞭般精准格挡,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刺客持刀的手腕已被瞬间卸掉关节!匕首脱手飞出,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刺眼的寒光,叮当落地!
另一人几乎同时欺身而上,一记凌厉的手刀带着破风声,狠狠劈在刺客的后颈!那裹着纱巾的身影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像一滩烂泥般软倒下去!
第三、第四名保镖已然赶到,一人迅速将昏迷的刺客双臂反剪,用高强度塑料束带死死捆住!另一人则如同拎小鸡仔般,揪住她的头发,粗暴地扯掉了那遮脸的厚重纱巾!
一张因疯狂、怨恨和痛苦而扭曲变形的脸暴露在炽热的阳光下——正是季雨薇!
她脸色惨白,嘴唇干裂出血,额头上还有撞击的淤青,眼神涣散中带着未散的恶毒,显然一路追踪至此,吃了不少苦头,精神状态已近崩溃。
整个过程,从季雨薇暴起发难,到被彻底制服、卸掉关节、打晕、捆绑、揭开真容,总共不超过三秒!快、准、狠!如同演练过千百遍!林晚的车甚至没有完全停下,只是微微减速!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林晚那张精致却冰冷如霜的脸。墨绿色的眼眸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刺杀,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她甚至没有下车,只是微微侧头,目光如同看垃圾般扫过地上被捆成粽子、昏迷不醒的季雨薇。
她的唇角,勾起一个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