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不舍,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了娃娃的眉眼上,顺着娃娃的脸庞滑落。
“即便,此人非你,此处,无你…”
小夭背靠在窗檐上,将大肚娃娃搂在怀里紧贴着胸口,锥心刺骨的疼痛自心口蔓延至四肢百骸。她哭得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说着,
“相柳…从此之后,看山是你,看海是你,看月是你,看雪是你,看弓是你,射箭是你…海底是你,烟火烧烤摊是你,胭脂铺是你…做毒药是你,喝酒是你…处处都是你…处处都无你…凡我所喜,都将成痛,凡我所乐,都将成苦,到底是,应验了…”
此时,瑲玹就默默地背靠在窗外,听着小夭的胡言乱语。他不得不承认,相柳,才是那个真正懂小夭,真正爱小夭的男人。相柳做了,他和涂山璟都做不到的事情。
毛球突然出现,它叽叽喳喳地围着瑲玹叼来啄去,惊动了屋内的小夭。
小夭知道站在外面的人,一定是瑲玹,她将脸上的泪胡乱抹了一把,起身推门而出,低声唤了句,
“毛球!”
毛球乖巧地轻啄了一下小夭的衣袖,落在了不远处的房檐上,一脸傲娇不屑地翘着脚,斜眼睨着瑲玹。
小夭正了正身形,移步至瑲玹身前,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个西炎君臣跪拜的大礼,嗓音清冷没有一丝波澜地说道,
“民女西陵玖瑶,叩请陛下恩准,从今往后,我就只是清水镇上的一个小医师,与西炎,皓翎,辰荣,再无纠缠。这封,是我与涂山族长的和离书,请陛下代为转交!”
瑲玹瞪大双眼,满脸震惊,甚至吓得连连后退。他知道,这次,他真的永远失去小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