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松化解,身形仍被他牢牢掌控。
雪松混着淡淡消毒水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滚烫的呼吸拂过我颈侧:“我穿着病号服,当然是病人。”
“我喜欢你对我笑。”
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皱了皱眉头,“但不能是谄媚的笑,我讨厌你那样笑。”
“所有人都可以对我那样笑,但你不可以。”
谄媚的笑?我一时呆住,不自觉回想起帮雨竹谈生意那会,对着傅景澄讨好地笑、甚至弯腰致意的情形。
所以那个时候他脸色那么黑……是因为不喜欢?
不对,谁要管他喜不喜欢啊。
跟犯病一样,一天天要求还怪多咧。
在我愣神的时候,傅景澄得逞般收紧手臂,病号服下肌肉偾张,他低头时发梢上的水珠滴落在我锁骨,激起一阵战栗。
“你不主动,我主动。”
“傅景澄!”我狠狠皱眉,挣扎着去掰他铁钳般的手指,“你是病人,不是三岁小孩!”
“想吃糖去找你爸妈,我没义务负担你的无理取闹!”
或许是我掰他大拇指用的力道太大,他突然闷哼一声,额头重重抵在我肩窝。
监护仪发出刺耳警报,就这么一会没看,傅景澄的体温竟然飙到了三十九摄氏度。
我僵在原地,任由他滚烫的唇擦过颈侧动脉:“黎南霜你知不知道……你的怀抱有多温暖。”
我扯扯嘴角,现在怀抱温暖的另有其人,毕竟我的体温可没有三十九摄氏度。
从他发梢滴落的冰水无比寒凉,可傅景澄的怀抱又无比温暖,一时间,我仿佛懂得了冰火两重天是什么滋味。
他紧贴着我,一阵呢喃。
“我认输了……我想就这么一直抱着你……”
我瞬间屏住呼吸,怀疑自己是被这混乱的感官刺激到产生幻觉。
傅景澄真的说了刚刚那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