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了。
医生无奈道:“正常人伤成那样,早都痛死了,更别说……是吧。”
虽然医生完全没有说出来,但我完全能懂得他沉默的那一小截时间是在表达什么。
医生摸了摸下巴,“感觉傅先生,会是那种缝合伤口可以不打麻药的狠人。”
“这么狠?!”听了这句描述,我才对傅景澄的忍痛能力有了实际体会。
医生啧啧出声,“可不是么……他背后全是淤血,因为这段时间没有好好养着,那些伤反而恶化了,简而言之,疼痛的感觉该是一天更比一天严重的。”
傅景澄他爹真不是人啊,对自己孩子下这种死手。
我又想到……我还为了试探虚实,故意拿手往傅景澄背上摸,结果这家伙除了喘气,硬是一点都没让我感觉出来任何异常。
而且再次声明:他喘得真的很好听。
有关病根的调查到此为止,医生向我点头致意,“之后的治疗还需要黎小姐你多多配合。”
我应下。
在经过这么荒唐的一晚后,其实我只想提桶跑路,但谁让我坚持送佛送到西呢。
现在就是硬着头皮也要把傅景澄的身体治好。
之后就再也不关我的事了。
医生了解了傅景澄的真实情况,相应的治疗手段很快登场,傅景澄乖顺得不像话,甚至比之前听话吃药还要配合,基本上我说什么,他就应什么。
而那一晚的事,我和他都十分默契,没有提起。
我一度以为傅景澄真的傻乎乎地觉得我原谅了他、我们两个人回到以前了。
但他的态度又明显不是这样。
有时我看着窗外发呆,回神时,经常会发现傅景澄在看着我。
他的眼神不是欣喜的、安然的,而是悲伤的。
就好像他知道即使我没有明说,但我迟早会离开他,而他也默默接受了这个事实。
听见身后布料窸窣的响动,我猛地回头,才惊觉他竟将整件病号服直接褪至腰间,精瘦腰身上还留着深深浅浅的痕迹。
看见我震惊的眼神,他无辜地眨眨眼,“不是说要换药?”
“换药而已,根本不需要脱这么多。”我快步走近,想伸手帮他把衣服拉上去,无意中碰到他的手,我立刻像触电般甩开。
说来很可笑,明明那晚我们已经做过那么亲密的事,但也是自那晚之后,我们开始有意识地避嫌。
准确来说,是我单方面避嫌傅景澄,傅景澄只是察觉到之后选择配合我。
我的想法很简单:那晚就是最后的放纵。
因为我完全理清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我彻底意识到,我永远也没办法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