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的火一瞬间燃起。*搜!搜¨小~说?网¢ _无-错.内.容?
傅景澄这是在点评我受过的苦难吗?我明明就是被一群恶人绑架了,要不是有顾安突然出现,我早就死了!
死在大海里,被各种稀奇古怪的鱼和海底生物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那真是太好了,我也希望我呈现在别人眼里的样子和傅总认为的一样好,我很感谢傅总愿意如实告诉我这些,只是……”我露出一个咬牙切齿的笑,“我和傅总的关系隔得还是太远了,比陌生人还差一些。”
“你告诉我这些不免会让我觉得有一些冒犯,简而言之,傅景澄……”我收敛笑容,“你过线了。”
“过线?什么线,你定义的吗?”
傅景澄显然生气了,但不知道这段时间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开始在我面前隐藏情绪,生气也变得不显山不露水,只有一双漆黑的眼睛阴冷又锋利,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你变了,黎南霜。”
“从前你从不喜欢这些东西。”
“哈?”我实在觉得可笑,也确实笑出了声,“傅大总裁是觉得自己很了解我吗?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真的清楚吗?”
“我是不喜欢华服?还是不喜欢珠宝首饰?这些是我亲口告诉你的,还是你自以为是的臆测?”
傅景澄的双眸变得更冷,“起码从前我送给你这些东西的时候,可没见你露出过这种微笑。+看`书,屋′ ·已_发¨布*最,新\章?节+”他忽然上前一步,轻轻捏住了我的下巴,“怎么?别人给的就是比我要好吗?”
与他手上轻柔的动作相比,他的语气凶狠极了,“还是说你一直就是个物质的女人,只是从前在我面前装得太好,我没发现?”
这人还真是知道怎么说能伤害我。
“没人不喜欢钱。”我虽然嘴硬,但说的也是实话,钱是个好东西,没人不喜欢。
有钱人都喜欢钱,像我们这种缺钱的自然更喜欢。
从前我对傅景澄送给我的东西表现冷淡,甚至排斥,完全是因为……我自卑……
我和傅景澄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从出身到家世方方面面,每次他送给我那些东西的时候我都只能感到我和他之间深深的不对等。
我没办法心平气和地接受他送给我那些东西,越贵重越没办法。
而且我也确实不愿意在他面前表现我对物质的追求,我不愿让他小瞧我。
我冷笑一声,傅景澄连这点都想不明白,他和顾安在我心里完全不一样,不一样到我可以心安理得接受顾安对我的好、哪怕是施舍,但于他……则完全不可以。~小·说′宅* \最,新′章~节~更,新`快-
这是因为喜欢吗?喜欢让我的自尊心在面对傅景澄时前所未有地高涨。
傅景澄墨色的双眸中,情绪涌动,就在我以为他会更生气、用更大的力气捏住我的下巴时,他却松了力气,修长的手指顺着我的脸颊,转而抚上我的眼角。
“看来从前确实是我看错了你,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十分适合你。”
他靠得更近了,几乎是贴着我的耳垂在说话,暧昧的气息喷洒在我耳廓,激起一阵阵战栗。
“你有看过你现在的样子吗?”
又开始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了,我深吸一口气,冷冷偏头,“当然看过。”
“不过我适合什么样的生活不需要你来告诉我。”
说完我却愣住了,因为傅景澄的手腕。
收窄的袖口被他动作扯动,露出铂金腕表,也露出其下的青紫淤痕,那些痕迹沿着冷白手腕爬上更深的地方,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我一把抓住,竟然痛得他轻嘶出声,要知道在医院那会儿他背上的伤那么严重,每天面对我也是一声不吭的,现在竟然……
他得有多痛啊。
“你手腕怎么了?”我狠狠皱着眉头,不由得放松了手上的力道,但傅景澄的双唇还是变得惨白一片。
他虚弱成这样,竟然还跑来这么远的地方参加什么游轮宴会?他疯了吧!
好似霜雪凝结出的冷冽笑意,他勾唇,更加亲昵地贴近我。
“黎小姐这样就不算过线了?”他低低道:“我早说过了,过线或不过线,一直就是你定义的,既然这样,我干嘛还要遵守。”
见他想逃避话题,我心头火气更盛,“我在问你话!”
傅景澄只是抿唇,一双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我暴躁开口:“又和你父亲有关系?”
傅景澄愣住,下一瞬,一声辛辣的笑从他嗓子里呛出,“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