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里,可他一点也没有表现出在乎的样子,我抬眼看他,发现他正专注地看着我。
“这些人……”
顾安罕见地打断我,神情温和,“眼睛里没有进东西吧?”
我分神地摇摇头。
这下我就算再怎么自我欺骗,也没办法忽略那些人的话,当局者迷,可旁观者清啊!
事实就是顾安对我做的这些,早就已经超过了一个朋友的所作所为,他也绝不是有钱任性,他就是对我非常非常特殊。
一个人做事总有目的,那顾安的目的是什么呢,和之前宋年说的医生有关系吗?
我垂下眼帘,顾安对我的资助,从我八岁时就开始了,算起来那时顾安也只有十六岁,如果他对我真的有所图谋,那他图谋的东西是从这次救下我才产生,还是在十四年前就开始了。
“怎么了,在想什么?”顾安温和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贴得太近,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我耳廓。
这个距离实在暧昧。
我下意识想逃离,但这个场合……我绝对不该做出这种行为,我怎么能辜负顾安的好意。
矛盾、纠结,最后我只能隐隐得出一种感觉:
如果顾安真的有所图谋,那他也不会因此伤害我。
我相信他的底色是好的。
光是在脑子里琢磨这场宴会就足够让我分神,没想到现场还有另外一个重磅炸弹——傅景澄。
我倒不是忘了他,只是我以为他只会在跳舞的环节出现,没想到他竟然要参加这个欢迎仪式的全程?他不是很讨厌顾安么?更是非常讨厌顾安靠近我、和我表现亲密,现在竟然能接受我和顾安成双入对出现?
被夺舍了吧他。
那半截幽兰的孔雀翎好似在光线昏黄的宴会厅里散发着凛冽冷意,不自觉吸引我的视线。
抬眸,将视线凝在更上方,和傅景澄那双漆黑的眸子不期而遇,纯白的半脸面具遮住他高挺的鼻梁和眉眼,立时我便明白了,给我带来冷意的不是孔雀翎,而是傅景澄本人。
恰如寒潭中岿然不动的顽石,傅景澄正是这样,又冷又硬。
这场晚宴并没有限制主题,所以各种装扮都有,大多数人是往端庄华丽的方向走,但往创意方向发展的人也不在少数,傅景澄面上的白色假面也没那么扎眼。
“想干吗?”
我无声对他做着口型。
远处身形出挑的傅景澄却邪肆地勾了勾唇角,带着淡淡粉色的嘴唇开合。
他竟然回应我了,可到底在说什么?
我学着他的样子张嘴,试了好几遍,得出来的结论竟然是——花心!
傅景澄说我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