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生您还怪幽默的。”
医生扶扶眼镜,“谢谢夸奖。”
“但我们还是归回正题吧,我需要你让病人配合我治疗。”
不知怎的,我没有贸然答应,因为我感觉到了一丝不对。
让傅景澄配合治疗,和让傅景澄吃药,应该不是一个难度等级的事,我能轻而易举做到后者,不代表也能这样完成前者。
医生似乎是看出我的为难,“是有什么问题吗?”
我皱眉道:“这事应该没我们想象中这么简单。”不知不觉,我已经把自己和医生放在同一阵营。
“医生你看是不是这么个道理哈,我让他吃药其实也没有用什么手段强迫他,甚至大声说话都没有,他自己就把药吃了,可医生你说的这个病根……”
我回想傅景澄这些天来的表现,“他一点也没有向我表露过。”
我苦恼地皱起脸,“我和医生你是一样的,都是他防备的人。”
医生思忖片刻,“好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那我们换个方法吧。”
我竖起耳朵,仿佛在和医生密谋大计,“什么方法?”
“既然直接说开不行、会招致病人的抵触,那我们不如来个出其不意!”
医生的厚镜片泛起冷光,他附在我耳边小声道……“我们这样那样、那样这样……”
听完我大叫一声,“不行!”
“坚决不行!”
我的脸色无比严肃,“我是绝对、绝对不能对傅景澄做那种事的!您不了解我和他的关系……”
急匆匆的争辩落在医生耳中,就变成了因为害羞而产生的抗拒。
医生安抚性地抬眼看我,“没事的,安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被病人知道你对他做这种事你会崩溃是吧,我都懂。”
“我不是说了吗,这一切都是偷偷进行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此之外没人知道。”
“你尽管放手去做。”
医生不愧是医生,三言两语就让我的防线松懈下来,但这并不足以让我答应这个差事。
他的最后一句话,才是征服我的真正原因。
“要不然病人的病情就这么反反复复,你得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医院。”
我睁大眼睛,十分惊讶,“您连这都观察出来了?”
医生假笑道:“毕竟我除了观察,也做不了别的事,遇上这种病人……”
“真的头疼……还好你这个家属明事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