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七号擂台,此刻成为了整个苍穹斗场绝对的焦点,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1/7/k^a^n¢w·e?n~x,u¨e..~c·o′m/巨大的能量护罩隔绝了外界绝大部分的喧嚣,只留下令人窒息的凝重和无形弥漫的杀机。
夏时泽与南宫烈相隔十丈,遥遥对峙。
南宫烈一身玄金色华服,在擂台的灯光下流淌着冰冷的光泽,他负手而立,姿态傲慢到了极点。那双非人的竖瞳牢牢锁定夏时泽,紫黑色的漩涡缓缓旋转,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审视和赤裸裸的残忍,仿佛在打量一只即将被碾死的虫子。他身上散发出的灵力波动确确实实是八品中期,雄浑霸道,但这股力量之中,却混杂着一丝极其阴冷、暴虐、令人灵魂深处都感到不舒服的妖异气息,如同毒蛇吐信,无声地侵蚀着周围的空间。
“琼州的虫子。”南宫烈开口了,声音如同两块生锈的铁片在摩擦,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杀意,“能爬到这个地方,是你祖上积了八百辈子的阴德。可惜,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碰那些不该你知道的东西,更不该…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指的,自然是琼州事件以及徐沐曦可能透露给夏时泽的情报。
夏时泽神色平静,心念微动,主动解除了锋芒内敛的状态。霎时间,一股厚重、如同山岳苏醒般的八品初期气息从他身上缓缓升腾而起,虽不如南宫烈那般霸道外放,却带着一种磐石般的稳固感,稳稳地抵御着对方气息中的妖异侵蚀。红翎剑鹤并未化剑,安静地立在他肩头,赤红的瞳孔同样锐利地锁定了南宫烈,发出低沉而充满敌意的警戒鸣叫。
“废话少说。”夏时泽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地穿透了能量护罩,传入每一个关注者的耳中,“南宫家的走狗,放马过来。让我看看,你那双偷来的妖瞳,有几分你妖族主子的火候。”话语平淡,却字字诛心。
“你找死!”南宫烈的脸色瞬间扭曲,眼中杀机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他最恨别人提及“妖瞳”二字!这不仅是他的力量源泉,更是他内心深处最禁忌、最不愿面对的烙印!夏时泽的话,精准地戳中了他的痛处!
话音未落,南宫烈动了!没有预兆,没有蓄力,甚至连一丝残影都未曾留下!他的身影如同鬼魅,又像是空间瞬移般,原地骤然消失!
快!快得超越了常理!远超普通八品中期所能达到的极限速度!
夏时泽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瞳术在这一刻被他催动到了极致!视野之中,一道模糊扭曲、散发着紫黑色不祥气息的轨迹,以近乎撕裂空间的速度,带着刺骨的恶意,直扑而来!
“左边!”强烈的危机感让夏时泽全身汗毛倒竖,战斗本能驱使下,脚下步法瞬间爆发到极致,身体如同绷紧的弓弦,猛地向右侧极限闪避!
嗤啦——!
一道散发着阴冷毁灭气息的紫黑色爪芒,带着撕裂布帛般的刺耳厉啸,险之又险地擦着夏时泽的左臂外侧掠过!他仓促间凝聚的护体灵力,在这妖异的爪芒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瞬间被撕裂!衣袖破碎纷飞,左臂上赫然留下三道深可见骨、皮肉翻卷的血痕!火辣辣的剧痛瞬间传来,更有一股阴冷刺骨、带着强烈侵蚀性的诡异能量,如同跗骨之蛆,顺着伤口疯狂地向体内钻去!
剧毒!而且蕴含着极其纯粹的妖力!
“反应倒是不慢,虫子。?k,s·w·x*s_./o?r.g^”南宫烈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夏时泽刚才站立的位置,伸出舌头,病态地舔了舔爪尖沾染的鲜血,脸上露出一种近乎陶醉的残忍笑容,“可惜,这只是让你多活几秒的开胃菜罢了。”
话音未落,南宫烈那双竖瞳之中,紫黑色的光芒骤然炽盛,如同两轮妖异的微型太阳!
“魇狱沉沦!”
夏时泽只觉得眼前景象瞬间天旋地转!坚固的擂台、喧嚣的斗场、刺眼的灯光…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无边无际、充斥着绝望与疯狂的血色炼狱!脚下是滚烫翻涌、冒着气泡的猩红熔岩,无数扭曲腐烂的尸骸在其中沉浮哀嚎;天空不再是蓝天白云,而是悬挂着一颗巨大无比、流淌着粘稠血泪的妖异瞳孔,冰冷地俯瞰着下方;无数由纯粹紫黑色妖气构成的、长满倒刺和吸盘的恐怖魔爪,如同从地狱深渊伸出的触手,从四面八方呼啸着抓来,凄厉非人的哀嚎和怨毒至极的诅咒如同实质的音波,疯狂冲击着他的耳膜和心神!一股股冰冷、绝望、恐惧、疯狂的负面情绪如同滔天巨浪,汹涌地灌入他的意识,要将他彻底淹没、吞噬、同化成这炼狱的一部分!
极其恐怖的精神幻术!蕴含着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