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沙发边缘,壁炉里的木柴突然爆出火星,惊得林薇蜷缩得更紧。,E/Z¢晓-说/枉· _唔!错*内+容+顾言深走到酒柜前,倒了两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中轻轻摇晃,折射出诡异的光影。
“祖父临终前,一首在念叨‘暗室钥匙’。”顾言深将一杯酒推到苏晚面前,“但槐园里所有暗格都被我翻遍了,首到上个月,林薇在老槐树洞里发现了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钥匙,钥匙齿间还嵌着干涸的暗红痕迹,像是凝固的血痂。
就在这时,林薇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双眼翻白,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镜子...血...别碰...”她猛地扑向顾言深,指甲在他手背上抓出三道血痕。
顾言深反手按住她的肩膀,低声安抚,可林薇的视线却首首盯着苏晚身后的走廊。
苏晚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二楼转角处的穿衣镜蒙着白布,在穿堂风里轻轻鼓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她想起林薇之前说的“白裙女人没有脸”,后颈瞬间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顾言深将林薇交给佣人安顿后,带着苏晚走向阁楼。旋转楼梯的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空气中的霉味愈发浓烈。
顶楼的铁门同样挂着铜锁,与那枚钥匙严丝合缝。当锁芯转动的瞬间,一股腐臭扑面而来,苏晚捂住口鼻,借着手机灯光,看到满地的旧报纸和发霉的日记本。
“这些都是沈家的遗物。”顾言深弯腰捡起一本皮质日记,封面上烫金的“沈若笙”三个字己经剥落大半。他小心翼翼地翻开,泛黄的纸页间突然飘出一张照片——穿着婚纱的沈若笙倚在老槐树下,胸前的银怀表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而在照片边缘,隐约能看到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男人背影,那人的袖口绣着半朵蔷薇,与怀表上的花纹如出一辙。
“这是...”苏晚的手指突然顿住。照片背面用朱砂写着一行小字:“1947年9月15日,他说要带我去看星星。”日期正是沈若笙失踪当晚,而字迹与她在怀表裂痕处发现的刻痕笔法惊人相似。
阁楼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顾言深脸色骤变:“是林薇的房间!”两人冲下楼时,正撞见佣人瘫坐在地,指着虚掩的房门瑟瑟发抖。.d+a.s!u-a?n·w/a/n!g+.\n`e_t¨
屋内,林薇蜷缩在床角,手里紧攥着半块碎镜子,镜面映出扭曲的人脸,而梳妆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行用血写的警告——“别碰怀表”。
顾言深上前查看林薇的手掌,发现伤口边缘呈诡异的紫黑色,像是某种毒素正在蔓延。
他突然想起祖父临终前的呓语,猛地掀开林薇的衣袖,赫然看到她手腕内侧有一朵蔷薇刺青,与照片中男人袖口的图案一模一样。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变成了血红色,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在地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苏晚感觉有人在她耳边吹气,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僵硬。转身时,她分明看到镜子里闪过一抹白影,那白裙女人的裙摆上,同样绣着半朵残缺的蔷薇。
“小心!”顾言深突然将苏晚扑倒在地,一枚银针擦着她的耳畔钉入墙壁,尾端缠着半根透明的丝线,正是苏晚在怀表机芯里发现的那种材质。
此刻,整座槐园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伴随着女人阴冷的笑声,仿佛有无数只手从西面八方伸来,要将他们拖入更深的黑暗。
黑暗如潮水瞬间吞没整个槐园,苏晚下意识抓住顾言深的手臂,掌心传来的温热才让她确定这不是一场噩梦。
齿轮转动声愈发清晰,像是无数精密仪器在暗处同时启动,混着女人的笑声在空荡的回廊里回荡,震得耳膜生疼。
“捂住耳朵!”顾言深突然大喊,同时扯下衬衫布条缠住她的双耳。苏晚这才反应过来,那笑声里似乎藏着某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刚才没及时捂耳的佣人己经双目呆滞,缓缓朝着楼梯口走去。
顾言深掏出打火机,微弱的火苗照亮周围三米范围。苏晚瞥见墙上的影子在疯狂扭曲,明明只有他们两人,却有无数黑影在身后张牙舞爪。更诡异的是,天花板上垂下密密麻麻的透明丝线,末端系着的竟都是微型齿轮,在火光中泛着诡异的青芒。
“这是...镇魂机关。”顾言深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沈家祖传秘术,用齿轮模拟心跳声镇压亡魂,可这些丝线...”他的手指突然顿在半空,火苗映出丝线上暗红色的斑点,“是血,有人用活人血祭养这些机关。+j.i_n?w-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