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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楼上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苏晚心头一颤:“是林薇!”两人朝着声源狂奔,却发现所有房门都被反锁,钥匙孔里还插着形状怪异的铜片,
上面刻满扭曲的符文。顾言深咬牙踹开一扇木门,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苏晚差点作呕。
林薇倒在血泊中,手腕上的伤口汩汩冒着黑血,身旁散落着破碎的怀表零件。苏晚注意到其中一个齿轮边缘刻着微型密文,借着手机电筒辨认出是一串数字——“194709150317”,正是沈若笙失踪的日期和时间。
“有人故意让林薇接触这些。”顾言深捡起齿轮,瞳孔骤然收缩,“这齿轮表面的氧化层不对,至少有二十年历史,说明怀表里被替换的不止一个零件。”
他突然抓住苏晚的手腕,“你在工作室发现丝线时,有没有碰过其他零件?”
苏晚还没来得及回答,整栋楼突然剧烈晃动。他们脚下的地板裂开缝隙,无数齿轮从地底升起,组成巨大的时钟图案。林薇的尸体不知何时消失不见,墙壁上渗出暗红液体,渐渐勾勒出一幅诡异画面:穿着婚纱的沈若笙被铁链锁在老槐树上,身旁站着几个戴着蔷薇袖扣的男人,而其中一人的面容,竟与顾言深七分相似。
“这不可能...”顾言深踉跄后退,后背撞上突然出现的青铜柜。柜门自动弹开,里面整齐排列着数十只银怀表,每只表盖上都刻着不同的名字缩写,
而最底层的抽屉里,躺着一本皮质账簿,封皮上赫然印着“顾家产业清算——1947”。
就在苏晚伸手去拿账簿的瞬间,所有怀表同时发出刺耳的报时声。顾言深脸色大变,猛地将她扑倒在地,一道寒光擦着头皮飞过,钉入墙壁的竟是一支刻着蔷薇纹的弩箭。黑暗中传来脚步声,三道光柱从不同方向照来,光束里隐约可见三个戴着面具的人,他们袖口的蔷薇纹在灯光下泛着妖异的红光。
“交出怀表,还有账簿。”为首的面具人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别以为查了这么久,我们会不知道?沈若笙藏在表里的,可不止是秘密。”
他抬手示意,身后两人举起的弩箭对准了苏晚的心脏,“顾少爷,你说这位苏小姐,和沈家那位失踪的大小姐,眉眼间是不是有几分相像?”
弩箭的寒光贴着苏晚喉间颤动,顾言深突然将她护在身后,背脊挺得像张满弦的弓。面具人低笑两声,绕着青铜柜踱步,皮靴碾过地板上的齿轮发出细碎声响:“顾少爷果然怜香惜玉,可这位苏小姐若真是沈家遗脉……”
他突然扯下苏晚颈间的银链,吊坠在手电筒光下折射出菱形光斑——那是苏晚从小佩戴的碎镜片,据说是母亲遗物。
“沈若笙出嫁时,曾请匠人将祖传的照妖镜磨成十八块碎片,分给沈家旁支。”面具人用弩箭挑起吊坠,镜片突然渗出血丝,“看来老东西们算得没错,沈家最后的血脉果然藏在修复师里。”
顾言深瞳孔骤缩,猛地想起苏晚修复怀表时指尖总泛着奇异的莹光,那是沈家血脉才有的“溯灵”特质。
就在这时,林薇的惨叫声从阁楼传来。苏晚挣脱顾言深的手臂:“她还活着!”三人冲上楼梯,却见阁楼中央的穿衣镜被血涂满,林薇赤足站在镜前,
手腕伤口的黑血正顺着镜面蜿蜒成蔷薇图案。顾言深刚要靠近,镜中突然伸出一只惨白的手,死死掐住林薇的脖颈。
“是她!”苏晚惊恐地后退,镜中的白裙女人缓缓转身,破碎的面容逐渐清晰——那赫然是苏晚自己的脸!林薇在窒息中挣扎,手腕的刺青突然发出红光,与镜中女人胸口的怀表印记遥相呼应。
顾言深猛地掀开林薇的衣领,发现她锁骨下方竟有与苏晚同款的菱形胎记,只是颜色更深,像块凝固的血痂。
“原来如此……”面具人摘下头套,露出一张苍老却保养得宜的脸,正是顾言深的远房叔公顾明远,“当年沈若笙怀了顾晏辰的孩子,却被顾家主母灌下堕胎药,她临死前将胎儿托付给忠仆,
没想到竟分成了两半。”他指向苏晚和林薇,“一个继承沈家血脉,一个带着顾家诅咒,这对双生女就是打开暗室终极秘密的钥匙。”
顾言深突然想起祖父日记里的残缺记载:“双生降世,蔷薇泣血,唯有怀表归位,方能破局。”他看向苏晚手中的银怀表,表盖内侧的“S”突然裂开,
露出夹层里的半张泛黄照片——沈若笙抱着一对婴儿,背景是燃烧的槐园偏殿。而照片背面用指甲刻着一行血字:“他们要抢我的孩子,晏辰救我!”